“大哥,這裏太過混亂了,剩下的時候還需要你來善後。”蘇橘安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放心,侯府一切有我在呢,你不必擔憂!”蘇梓軒深深的皺起眉頭,擔憂說道,“方才的情形十分凶險,若非你機智,讓她們把話說死,若是真的將那個勞什子淩塵真人請來,那麼他們接下來定然還有後招,你必然是十分危險的。”
“正如我方才所說,他們的目的已經不僅僅隻是針對我,而是已經衝著紫薇宮來了!”蘇橘安說道,眸子散發著陣陣的冷意,“此事必然不會如此簡單,也不會就此結束。當真是處處陷阱,步步驚心。行差踏錯一步,將會引來滅頂之災。”
蘇橘安將正在不安的跟姐妹們道歉的蘇長樂看了一眼,且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否與你有關?還是如同上一次,你看透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任由其發展,反正火燒不到自己的身上,何不作壁上觀。
見晨光在撿起地上的蝙蝠,蘇橘安上前問道:“你在幹什麼?”
“這可以入藥的。”
“你也得跟我們一起入宮一趟。”蘇橘安說道,“你把東西放下,給我處理一下傷口,我讓人幫你撿!”
兩人到邊上坐下,蘇橘安將捂住傷口的帕子取了下來,帕子下麵的傷口流著黑色的血液,傷口比之前擴大了不少,邊界有似燒傷一般的痕跡。
晨光見此,吸了一口氣,驚道:“怎麼會這麼嚴重!你定然很疼吧!血翼蝙蝠應該無毒啊,可是看你的傷口,分明是沾上了毒藥!”
他細細的觀察了一下蘇橘安的傷口,又道:“奇了怪了,你若是中毒,這麼久了,也應該有反應了,為何你除了這傷口有恙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晨光又替蘇橘安把了脈,說道:“的確是沒有中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為我之前中過這種毒的緣故。”蘇橘安眼睛一眯說道,“我們兩人在青州的時候,可還記得你曾在客棧內等過我兩日。其實我是去辦了一件事情,在那裏我被一種會飛的老鼠咬了,之後暈了過去,辛虧遇到了你的師父,方才逃過一劫。”
“原來是師父為你解過毒了,難怪了。”晨光從藥兜內取出了一瓶藥粉,撒到了蘇橘安的傷口上麵,“你這傷勢看上去眼中,實則隻是皮外傷而已,不過有些疼,你可能要吃些苦頭了,待明日之後,所有毒素都會散去了。”
“你方才說那些血翼蝙蝠有可能是有人在京城裏麵喂養是麼?”蘇橘安問道。
“是啊,它們是不可能自己飛到京城來的。”
“你可知道一種會飛的老鼠?”蘇橘安問道。
晨光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難道是鼯鼠?這種老鼠四肢之間有一層飛膜,不過這種老鼠跟血翼蝙蝠一樣,沒有毒,除非有人以毒藥將他們養大,那麼他們的唾液或者爪子裏麵會含有毒素。”
“原來如此,看來今日的幕後主使者或許與那日將那個小村子滅口的人之間有著莫大的關係。”蘇橘安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們今日談話的內容,你不要告訴旁人,也不要泄露你師父的蹤跡。”
晨光雖然有些不解,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蘇長樂那裏已經準備了,遣人來詢問蘇橘安何時可以啟程入宮。
蘇橘安動了動手腕,包紮好的傷口隱隱作痛,並且有越來越痛的趨勢,她淡淡的說道:“既然大姐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入宮去了。”
蘇橘安一行人很快到了宮門外,同侍衛說明了緣由,侍衛很快入宮稟報,沒一會兒的功夫,皇帝宣一行人覲見。
給皇帝請安之後,蘇橘安說道:“陛下,臣女是入宮請罪來的。”
“哦?”周帝問道,“何罪之有?”
“今日宴會,臣女保管不善,將皇後娘娘賞賜的紅珊瑚樹給打碎了,特入宮請罪。”蘇長樂說道。
“既然是皇後賞賜之物,當保管妥善,怎麼會打碎呢?”周帝疑惑的問道,“橘安,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蘇橘安將齊侯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周帝稟報了一番。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周帝沉聲道,“你的傷沒事吧?”
“不過皮外傷而已,陛下不必擔心。”蘇橘安接著說道,“臣女懷疑他們的目的是針對紫薇宮,臣女的師父為國師,紫薇宮在朝野的聲望都很高,此事幹係重大,故而臣女特入宮,向陛下稟明此事,希望陛下能夠下令將事情查個明白,不要讓企圖誣陷紫薇宮的人逍遙法外!”
周帝的眼睛眯了眯,說道:“若真的如你所言,此事關係到了紫薇宮,朕必然會徹查到底!”
他的目光冷厲的看向了齊小姐與秦默茹,冷聲問道:“你們兩人又是怎麼回事?”
“臣女一時糊塗,想要推到五小姐,讓其撲倒珊瑚樹,令皇後下令責罰她以及蘇長樂,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躲開了,故而臣女自作自受撲到了珊瑚樹。這一樁罪過,臣女認了,畢竟是臣女有錯在先,不該因為嫉妒起了歹念。但是其他的事情臣女並沒有做過,望陛下明察!”齊小姐在地上叩首,“臣女是冤枉的,陛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