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梓軒與長孫啟兩人趕過去的時候,蘇橘安與顧霆君打得不可開交。
“他們這哪兒是打架,分明就是在拚命啊!”蘇梓軒驚訝道,準備過去將兩人分開。
長孫啟一把將他抓住,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打是親罵是愛,讓他們打吧,他們手上有分寸,打累了,自然是停了。這鬧了這麼久了,也該消停了。走,咱們去那邊看,那邊的視野好!”
蘇梓軒怕自己的妹妹吃虧,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沒問題!”
長孫啟看穿蘇梓軒的心思,指著打架的兩人,說道:“別擔心了!別看他們兩人打得凶,其實就你妹妹鬧得厲害,你沒看顧霆君那小子處處讓著她呢!”
蘇梓軒定睛瞧了一眼,大抵知道兩人交手之間看似凶狠,是在還是留了幾分餘地,不過他也不肯走遠,若是橘安吃虧,他好上去相幫。
這時候,長孫慧卿也趕了過來,瞧著前方蘇橘安跟顧霆君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旁邊的兩人正在閑閑的看熱鬧,急忙走上前說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為何還不上前去勸架?”
“人家打是親罵是愛,我們去湊什麼熱鬧。”長孫啟笑道,還忍不住點評一番,“你看橘安的劍法學的是章海逸自創的那一套吧?淩厲有餘,花哨太多,威力不足,你看看顧霆君的劍法就不一樣了,花樣也多,大開大合之下,淩厲很狠勁兒也是一樣不缺。”
長孫慧卿不懂武藝,瞧著兩人打得厲害,她看不懂其中的玄機,急得幹跺腳,急忙道:“你們若是再不想辦法,我便是過去讓他們別打了!”
長孫啟一把將她的胳膊抓住,說道:“別過去,刀劍無眼的,上了你就不好了。放心好了,再過個三五招,他們自己回停下來的。”
蘇橘安自然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非要跟顧霆君拚命不可,不過是上回子在抓捕南天一的時候,她親眼瞧見顧霆君的劍法雖然不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更加的陰冷,更加的狠厲。
她懷疑顧霆君與血煞盟之間有些關係,但是今日再怎麼相逼,自己再怎麼進貢,顧霆君都沒有再展露過那日所見到的武功,進退都把握在一個度之中。
蘇橘安明白這一場打鬥,自己拚命的打法也不過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頓時沒了興致,將匕首收回,冷聲道:“不打了!”
顧霆君還有些意猶未盡,上前笑嘻嘻的說道:“怎麼突然不打了?我還沒有過癮呢!我瞧你全部使的是章海逸創的劍法,但是你內力跟不上,便發揮不出原有的威力,我指點你幾招如何?”
蘇橘安一個冷眼甩了過去。
長孫慧卿見兩人停了下來,急忙跑上前去,拉著蘇橘安的手問道:“你們兩個方才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呢?”
她看了一眼顧霆君的下巴,好大一片青色,試探的問道:“君哥哥,你被打了?”
被打的顧霆君心情卻不錯,笑道:“摔了一跤。”
長孫慧卿自然是不信的,懷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飄忽著,他們兩人有什麼矛盾呢,怎麼會打起來呢?方才吃飯的時候兩人的氣氛就不對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梓軒對著幾人抱拳道:“今日多謝長孫兄款待,我們兄妹就先告辭了。”
長孫慧卿瞧著蘇橘安臉上的餘怒未消,怕兩人再打起來,急忙說道:“橘安,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再來找你說說話兒。”
“好!”蘇橘安的臉色稍緩和,“告辭了!”
她與蘇梓軒先離開。
蘇梓軒知道橘安不是衝動的人,邊走邊問道:“是不是顧霆君欺負你了?”
蘇橘安輕輕的搖頭,將顧霆君的事情甩在腦後,這家夥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真的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長孫啟笑嘻嘻的走過去搭著顧霆君的肩膀,一臉賤兮兮的問道:“你對人家做什麼呢,人家非要跟你拚命。”
“幹你何事?”顧霆君將他的手臂拿下,一把推開。
“你這是準備卸磨殺驢啊,我方才可是一直在幫著你呢。”長孫啟委屈的說道,隨後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瞧你下巴上的喝傷痕,莫不是因為輕薄人家,被人家給打了吧?”
“自己琢磨去吧,我也走了!”顧霆君笑道。
長孫慧卿歎了口氣,走上前去問道:“啟哥哥,橘安跟君哥哥之間怎麼了?”
長孫啟在她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用你的小腦袋瓜子好好兒的想一想吧,明日裏麵不是挺聰明的嗎?”
蘇梓軒與蘇橘安回到齊侯府的時候,暮色已經合了上來。他們剛回來沒多久,隨後就被請去了齊壽閣,老太太要訓話。
這訓話的內容無非是蘇長樂與楚王府已經訂了親,所以齊侯府的人定要謹言慎行,克己守禮,不要做出讓人非議的事情來。還著重強調了一下女子不得隨意外出,不得夜宿不歸等等。
當然後麵的話都是針對蘇橘安的,不過蘇橘安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