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東西,還不承認麼?我看你這小蹄子還能夠嘴強道什麼時候去!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那侍女惡狠狠的罵道,高高的舉起手,正欲在朝著珍珠再扇過去,青兒立馬上前,將她的手臂抓住,狠狠的推到了一邊。
“你想做什麼!”青兒怒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淩月閣的人也是你能夠隨意動的!你方才罵人的話,當著我們主子的麵兒,有種你再罵一次!”
那侍女瞥了一眼蘇橘安,眼神立馬慫了,推到了一邊。
“是我讓她打的!”隻見著朱碧慧被一個侍女扶著走了過來,目光淩厲的將青兒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蘇橘安上前,將朱碧慧以及她身後的蘇瑾顏看一眼,淡淡的問道:“慧妹妹,請問我的侍女做錯了什麼,你要讓她在此罰跪,毀她右手,扇她耳光。”
“偷東西!”蘇瑾顏冷冷的一笑,“你淩月閣的下人方才偷了慧妹妹的東西,人贓並獲!你淩月閣管教不嚴,我們便是替你好好的管教一下!似這般手腳不幹淨的人,勸妹妹還是不要放在身邊為好!”
“偷東西?”蘇橘安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回眸看了珍珠一眼,“你投了慧小姐的東西嗎?”
“沒有!”珍珠急忙否認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奴婢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蘇瑾顏指著一旁侍女捧著的一塊玉佩說道,“這塊玉佩在你的身上找到的,你還敢狡辯?”
“沒有!不是奴婢偷的!這塊一旁是奴婢在路上撿到的,奴婢沒有偷!奴婢不該貪心想要將這塊玉佩占為己有,但是奴婢卻對沒有偷東西,請小姐相信奴婢。”珍珠急忙在地上磕頭,“小姐,你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淩月閣的人是什麼品行,我心裏麵清楚,珍珠是不可能偷東西的。”蘇橘安冷冷的說道,“這其中隻怕是有什麼誤會!”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冤枉你的婢女囉?”蘇瑾顏冷笑了一聲,“我們吃飽了撐著,要跟一個婢女過不去?現在是人贓並獲,你若是覺得我們冤枉了人,我們可一起去祖母那裏,讓祖母主持公道!”
蘇橘安沒有理會蘇瑾顏,走過去將那塊玉佩拿起來打量了一下,又在鼻邊聞了一下,說道:“果然是一塊好玉!不知道慧妹妹是何時發現玉佩不見了?”
“這塊玉佩乃是我母親的遺物,一直貼身佩戴,今日與四姐姐相約來著花園內逛一逛,偶然間發現玉佩不見,故而返回來尋找,卻未曾想到玉佩竟然在這婢女的身上!”朱碧慧說道。
“那你當時是如何確定就是珍珠偷了你的玉佩?”蘇橘安問道。
“她當時神色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心虛。”蘇瑾顏說道,“我便命人搜了一下,沒有想到真的在她的身上。”
“所以說現在有兩種可能,其一或許是慧妹妹你不小心弄丟了,被我的侍女撿到的,其二是我的婢女偷了你的玉佩,對嗎?”蘇橘安問道。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蘇瑾顏嘲諷道,“你難道是想要包庇自己的婢女?”
“我再問問慧妹妹,這塊玉佩之前給別人把玩過嗎?”蘇橘安問道。
“這不是什麼稀奇之物,之因著是母親的遺物故而才佩戴在身上,故而沒有專門示人,更別說把玩了!”朱碧慧說道。
“這玉佩上麵有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我知道府上的姐妹都喜歡用潤手膏,以滋潤雙手,但是這從這玉佩之上傳來的香味判斷,這是凝脂閣的玫瑰膏,我的婢女月錢少,用不起如此昂貴的玫瑰膏,我方才聞了一下,慧妹妹用的乃是百合膏,那麼我倒是十分的疑惑,這上麵的玫瑰香味到底如何而來?凝脂閣的玫瑰膏貴的很,隻有府上的小姐用得起,四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上用的就是玫瑰膏吧?”
蘇橘安沒有等蘇瑾顏說話,又接著說道:“這玉佩慧妹妹如此看重,想必也是今日才丟的,那麼慧妹妹不妨想一想,今日珍珠可曾接近過你,可曾有機會偷東西?這上麵的玫瑰花的香味從何而來,為何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四姐卻能夠憑一雙慧眼看出是珍珠偷了東西,就好像自己親眼看到了似的!”
“你什麼意思!”蘇瑾顏臉色一變,急忙喝道,“你在懷疑我偷了玉佩嫁禍給你的婢女?”
“畢竟你有前科嘛!”蘇橘安淡淡的說道,“慧妹妹是聰明人,想必也能夠明白這前因後果!”
蘇瑾顏急忙說道:“慧妹妹,這賤婢偷東西乃是人贓俱獲,你可萬萬不要聽她在此胡言亂語!”
此事若是將蘇瑾顏牽扯進來,自己初到齊侯府未免也會被牽連,朱碧慧小聲的說道:“五姐姐,此處人多,你便是給四姐姐一個麵子吧!不過一個侍女而已,趕出去便是,何必為何一個賤婢,讓姐妹們不好做人?”
“不是我不讓她做人,是她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蘇橘安冷聲道,“就算她們隻是齊侯府的一個下人,看也是一個人!你何苦為了一己私欲為難她們?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來,你還打算做什麼,對她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