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忠勇公夫人壽辰,長孫啟自然是也是邀請了蘇橘安的,隻是蘇橘安頭一天晚上在祠堂跪了一宿,雙腿疼痛,又頭昏腦漲,便推脫身體不適,就沒有前去。
她今日也沒有去紫薇宮,就在淩月閣休息。
過了晌午,蘇宇憐前來探望。
“聽聞昨兒你跪了一宿,我過來看看,你沒事吧?”蘇宇憐關切的問道。
“無妨,休息兩日就好了。”蘇橘安微微一笑,“不必為我擔心。”
蘇宇憐前來,除了探望,也少不得為蘇瑾顏撮合。
“你不必再說了,我這個人的性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還是那句話,她若是不再生事,我也不會如何的,所以你也不必擔心。”蘇橘安說道。
“這就好,瑾顏那裏我也會勸著的,我隻是希望我們姐妹能夠平安順遂的過日子,她偏生性子要強,喜歡生事。”蘇宇憐歎了口氣,從袖子裏麵取出了一個香囊,“馬上就是新年了,你這裏什麼也不缺,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便親手繡了一個香囊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蘇橘安接過,聞了一下,讚道:“很香!你的繡工很精美啊,不似我,我的女紅根本拿不出手!”
“那是因為你的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你的能力還有大的用處,你能夠看到更曠闊的天地。”蘇宇憐羨慕的說道,“不像我們,這輩子就能夠困在閨房裏麵。”
“每一種人生,都有好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蘇橘安說道,“青兒,去拿過來吧。”
青兒點頭,取了一個盒子拉了過來,遞給了蘇宇憐。
蘇宇憐接過,問道:“這是?”
“投桃報李,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蘇宇憐將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對玉如意,略略有些驚訝:“看這玉如意的成色,必然是極品,我怎麼好意思收下。”
“我們是姐妹,何必見外。”蘇橘安說道,“這一對玉如意送給你跟四姐,望你們以後的日子也能夠如意吧。”
“多謝。”蘇宇憐將盒子蓋上,心中歎息了一聲。自從娘親為夫人頂了罪被送到了郊外的莊子禁足,她跟蘇瑾顏兩姐妹在這侯府內便是成了隱形人了,雖然二夫人不曾虧待過她們,到底還是有幾分落差。
她早就認命了,隻是蘇瑾顏卻一直不肯認命。
若沒有那命,不認命又能夠如何呢?
五妹還記得這份姐妹情,已經是極好了。
蘇宇憐見時辰不早了,於是起身離開了淩月閣,在路上碰到了蘇梓軒,便迎了上去,笑道:“正好在這裏遇見你,這些日子,你忙得我都尋不到你的人影了。”
蘇梓軒瑉起一抹笑意,上前問道:“尋我何事?”
“這個給你!”
蘇梓軒接過香囊,細看了一下,說道:“看著繡工,應該是你親自繡的。”
“這侯府內,也隻有你認得我的繡工了。”蘇宇憐在一旁坐下,“自你開始忙起來後,我們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兒的說過話了。等開春了,我們就有嫂子了,時間可真快。最近總能夠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無憂無慮的,姐妹之間也沒有算計來算計去的,要是時間停在那個時候就好了。”
“既然長大了,有些事情該麵對就要麵對。”蘇梓軒說道。
“我明白。”蘇宇憐淡淡的笑了笑,“我聽說祖母跟父親最近在替我選親事,對方是戶部侍郎的二公子,以我的庶出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了。”
“那人我知道,品行端正,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蘇梓軒說道。
“你這一趟也是為了去看望五妹吧。”蘇宇憐起身說道,“快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嗯。”蘇梓軒輕輕點頭。
與蘇宇憐分別,蘇梓軒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淩月閣,見著蘇橘安靠在床上看書,問道:“身子如何了?”
“我沒事兒。”蘇橘安微微笑道,“大哥身上有酒味,這大中午,打哪兒來的?”
“瞞不過你的鼻子。”
蘇梓軒坐下,青兒端來了熱茶說道:“公子來的正好,小姐正無聊想要出去,她的膝蓋還疼著呢,你勸勸她,陪她解一下悶兒!”
“就你話多!”蘇橘安笑道,“大哥還沒有說從哪兒來呢!”
“惠陽樓。”蘇梓軒說道,“廣郡王做東,邀請了不少京中近來冒出頭的年輕人。”
“廣郡王是太子的人,他是想要替太子拉攏人?”蘇橘安問道。
“不錯,他正是有此意。”蘇梓軒說道,“我尋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李昶隆還真是迫不及待啊!”蘇橘安嘲諷道,“陛下還在春秋鼎盛之際,他便是想要將這大周下一代的棟梁招到麾下。”
“不知道是太子的想法還是廣郡王想要拍馬屁,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一個消息。”蘇梓軒說道。
“什麼消息?”蘇橘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