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出此言?”皇後的臉色也變了一下,“是不是陛下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皇後可曾知道這蘇長樂涉嫌謀害生父?”周帝冷冷的說道。
“陛下,臣女沒有!臣女冤枉!”蘇長樂的臉色徒然變得煞白,急忙分辨道,“定然是有人誣陷臣女!臣女是清白的,請陛下為臣女做主!”
“陛下!”皇後的臉色也變了一下,“這可是大罪……那齊候不是遇刺身亡麼,怎麼會跟長樂扯上關係呢?”
“朕也隻是說是涉嫌,並非說凶手就是她。”周帝淡淡的說道,“既然有這個嫌疑,便是需要配合調查,若是真的最後與她無關,她是清白的,再冊封她為郡主不遲,若是此事真的是她所為,此等畜生,就該五馬分屍了!”
他目光鋒利的將蘇長樂看了一眼,冷聲道:“你若是不心虛,便現在就回齊侯府,配合調查吧!你是皇後的義女,沒人敢冤枉你的!”
“陛下!”蘇長樂眸子快速的轉動了一下,急忙說道,“臣女不能夠回去,有人要殺臣女!”
“哦?”周帝微微挑眉,“何人要殺你?”
“是蘇橘安與蘇梓軒。”蘇長樂垂眸說道,“他們兩人聽信了侯府有心之人的讒言,認為是臣女的娘親害死了他們的母親,所以對我們母女一直懷恨在心,以前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們尚且不敢胡作非為,但是父親一走,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迫害我們母女。臣女實在是沒法子了,才想要入宮尋求皇後娘娘的庇護,望陛下明察秋毫,為臣女做主!”
“蘇橘安乃是淮南王府的兒媳,蘇梓軒是朕看重的臣子,你可知道若是平白誣陷他們的後果?”周帝厲聲問道。
“臣女沒有誣陷,臣女敢指天發誓!”蘇長樂咬牙道,“若是臣女撒謊,願遭受天打五雷轟!臣女現在實在是擔心母親的安危,請陛下救救臣女的母親!”
“既然如此,不讓將橘安與梓軒都叫過來,當著朕的麵,你們對質吧。”周帝說道,“來人,將他們二人傳來!”
“陛下!”皇後突然說道,“這橘安跟梓軒剛剛遭受喪父之痛,現在將他們叫來宮中隻怕不太合適。弑父乃是天大的事情,臣妾相信橘安跟梓軒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斷然不會拿此事出來做文章的,這蘇長樂必然是有嫌疑,既然是有嫌疑就應該將其交給大理寺審理。一來在大理寺可以保證她的安危,讓她不必害怕被迫害,其次相信大理寺也會秉公處理,不會冤枉她的,當然,如果她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不會放過她的,陛下以為如何?”
“既然皇後開口,那就這麼辦吧!”周帝說道,“你堅稱自己的是清白了,那就去大理寺委屈幾日,如最後你當真無辜,朕會補償你的。你且放心,不管是蘇橘安還是蘇梓軒,你身在大理寺,他們不敢動你!”
蘇長樂渾身顫抖起來,可憐巴巴的將皇後看了一眼,但是皇後的臉色變得極快,目光陰寒的與她對視,嚇得她立即守護目光,叩首道:“是,臣女遵旨。”
自己為皇後立國功,手上又有鄭佩蘭的把柄,她們一定會救自己的,一定會的!
皇後冷冷的盯著蘇長樂,她以為蘇長樂不過會一些拈酸吃醋的手段罷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敢弑父,讓她今日在陛下麵前丟了好大的顏麵,著實該死!
不過今日不能夠讓蘇橘安入宮來,因為這會兒正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呢!這好戲都開場了,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
蘇長樂被侍衛帶去了大理寺,在出皇宮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顧霆君與蘇梓軒兩人,她冷笑了一聲:“你們不要得意!誰會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蘇梓軒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因為憤怒,因為不屑。
關帝廟。
章海逸看了一眼奔騰的江麵,感歎道:“你們看,水又漲了!你們知道這江水最終會流向何處嗎?”
“這臨江水來自天山,經過大周與煜國,最終流向東海,小孩子都知道!”悠然郡主哼了一聲,“不過這兩年臨江的水都不是很充足,很少見到如此奔騰的時候。”
“前些日子端午的龍舟賽你們沒有來看,當時水麵也是十分洶湧,這樣塞起來才更有意思呢!”章海逸說道,“不過橘安,這關帝廟人跡罕至的,你去做什麼?”
蘇橘安沉默了一下說道:“顧霆君最近在調查一個案子,冬天的時候京城來了不少流民,其中有不少年輕的女子失蹤了,不久前發現了一些白骨,經過辨認就有那些失蹤的女子,所以他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報案的隻有十幾人,但是實際失蹤的人數還不知道有多少,方才的那封信,就是知道這案情的人寫的,他約在關帝廟相見,我先來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