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獨孤啟雲的手在蘇橘安的眼前揮了一下,“我跟你說話呢!”
“你方才說了什麼?”蘇橘安蹙眉迷茫的問道。
“這家夥你想要怎麼處置?”獨孤啟雲看著跪在下麵的縣太爺,半眯著眼睛問道。
縣老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他也是倒黴,本來想要給陛下進獻一個美人,編了自己是美人舅舅的謊言,想著若是美人得寵,自己也可以沾沾光,沒有想到這美人竟然跟陛下是舊相識,自己落了個欺君之罪。
“他是壞人嗎?”蘇橘安問道。
“他乃是這一方的父母官,口碑倒還不錯。”獨孤啟雲說道。
“他不過是說了一個謊言而言,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就算了吧。”蘇橘安淡淡的說道。
“也罷,若沒有他,我也不能夠在這個地方遇見你,他也算是有功,功過相抵,這一次就算了。”孤獨啟雲淡淡的說道,“不過有下次的話,決不輕饒!”
獨孤啟雲的下屬不由得將蘇橘安多了看一眼,陛下向來嚴厲,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此人非死不可,沒有想到陛下會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連懲罰都沒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陛下的影響會那麼大?
“臣謝主隆恩!”縣老爺急忙叩謝,“臣再也不敢幹這樣的事情!”
“你該謝謝阿雪姑娘。”獨孤啟雲淡淡的說道。
“謝謝阿雪姑娘,謝謝阿雪姑娘!”
“沒事了就下去吧。”獨孤啟雲揮了揮手,慵懶的說道。
“遵旨,臣告退。”縣太爺擦著冷汗退了下去。
獨孤啟雲依舊維持著慵懶的姿勢,將蘇橘安掃了一眼,問道:“你方才在想什麼呢?”
蘇橘安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手上的兩枚玉佩,這兩枚玉佩是自己被救上岸的時候隨身攜帶的,跟自己的身世有什麼關係麼?
“我難道姓夏麼?”蘇橘安看著那一枚雕刻著“夏”字的玉佩,輕聲說道。
“你想多了,你並不姓夏。”獨孤啟雲淡淡的說道,“至於這兩枚玉佩跟你的關係也不大。”
“不可能!”蘇橘安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對它們很熟悉,它們定然跟我有關係。我可以不跟你回去的,隻要我能夠找到認識這兩枚玉佩的人,一定就能夠知道我到底是誰。”
“兩枚玉佩而已,有什麼特別的嗎?”孤獨啟雲不屑的說道,“何況這天地之大,你想要到什麼地方去找認識這兩塊玉佩的人?朕跟你說過,這煜國隻有朕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你隻要讓朕高興了,朕不介意告訴你你的身份,何必舍近求遠呢?”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很想討你高興。”蘇橘安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道。
“你呀,果然一點都不可愛。”獨孤啟雲說道,“明日我們便啟程回皇宮。不是我非要將你留在我身邊,隻是你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而你的處境是非常的危險的,留在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知道你想起一些事情為止,到時候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這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也是我現在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我的處境為什麼危險?”蘇橘安不解的問道,“你知道我多少事情?”
“你的處境要是不危險,你也就不會來到這裏了。”獨孤啟雲說道,“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是了。總而言之,你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乖一點。”
“我知道了。”蘇橘安淡淡的說道。
“這回去的路上,有你在應該不會無聊了吧?”孤獨啟雲笑道。
翌日,獨孤啟雲便是帶著蘇橘安一起回了煜國帝都秦城。
在蘇橘安的理解之中,一國之君總是威嚴而深沉的,但是獨孤啟雲卻是十分的輕佻。麵上總是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目光總是在她的身上饒有興趣的掃來掃去,她十分的不喜歡。
不過很絕大部分時候,獨孤啟雲還是似模似樣的看著奏章,並且不時的做出批注。
“無聊了?這裏有幾本書,你看看吧。這離秦城還有好幾日呢!”孤獨啟雲扔了一本書給蘇橘安,“你留著打發一下時間吧,朕這幾日堆積了好些的奏章沒有處理,沒時間陪你聊天解悶兒!”
蘇橘安結果獨孤啟雲扔過來的書本,翻了幾頁,前麵還是普通的情愛話本小說,書生與小姐夜會後花園,不過到了後麵就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這描寫越發的香豔,叫蘇橘安麵紅耳赤的將書給合上,朝著他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