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從秦陽義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蘇橘安能夠確定的是,他的確認識自己。
那麼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自己的呢?
孤獨啟雲的態度固然讓人惱火,隻是蘇橘安現在卻離開不得,有求於人也不得不低頭,一來她需要大夫調理身體,讓自己早日恢複記憶,其次是自己受傷的原因,在這裏安全能夠得到保障,如若離開,自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是否會再一次陷入危險。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六月中旬,離獨孤啟雲與齊盈盈大婚之日,也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這皇宮內外,便是已經開始張燈結彩的布置起來。
隻是這臨夏宮倒是一如既往的幽靜,其他地方的熱鬧未曾傳到這裏來。
而蘇橘安的存在,對於宮中其他的人來說,是十分的特別的。
她被陛下帶回了皇宮,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封號,陛下也不曾在她這裏過夜,算不得得寵。
若說她不得寵吧,陛下又日日來她這裏,跟她一起吃飯,她時常對陛下無禮,陛下也都聽之任之,不曾怪罪過,就連齊盈盈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陛下會如何安排她,宮人們不得而知,雖然還不是娘娘,但是工人們卻是不敢怠慢,這萬一日後成了宮裏麵的貴人呢?
舞完劍,蘇橘安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這是這兩日她的身子才漸漸暖和起來,也會出些汗了。
獨孤啟雲瞧著她麵色微紅的模樣,微微蹙眉說道:“你每日舞劍,身子可還吃得消?畢竟上回子你跟我動手,可是吐血了。我覺得你還是悠著點比較好,這劍法什麼時候都可以練,還是等身子好了,再練也不遲。”
他現在也不敢跟她動手動腳的了,一來是因為她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而這一股內力她似乎沒法子控製,若是激動了隻會傷人又傷己,再來,自己現在的確打不過她了。
“自上回子吐血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筋脈反而通暢了一些。”蘇橘安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體內會有那麼強大的一股內力,但是正如禦醫說的,正是因為有這一股強大的內力,才讓我能夠保住一條命吧。我越來越對自己好奇了,我到底是什麼人,我有著什麼樣的過往還有未來。”
“過往有那麼重要麼?”獨孤啟雲一隻手托著下巴說道,“我覺得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而你的未來在我這裏,你願意跟著我,我能夠保證你的未來。”
“一個沒有過往的人,就好像沒有根一般。”蘇橘安說道,“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不過……我的心意不會改變的,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的,你今日對我的恩情,日後我會報答你的,但是感情之事,恕我吝嗇,不能夠隨意相許。”
“沒勁。”獨孤啟雲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在這裏也住了一個月了,一直沒有出去過,想必也是十分的無聊,明日我要去法岩寺,帶起一起去吧,那裏的荷花開得正豔,讓你去看看眼界。再者,法岩寺的主持方丈也是一位醫家高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讓你盡快想起來吧。”
“謝謝你。”蘇橘安頓了頓說道,她有些不知道獨孤啟雲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不願意將他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可若他真的想要不折手段的將自己留下來,便不會為她尋找大夫讓她早日將自己的記憶想起來。
“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呢,朕先走了,明日派人來接你。”獨孤啟雲起身離開。
蘇橘安看著夕陽發愣,一旁的侍女試探的說道:“夏姑娘怎麼又讓陛下離開了呢?”
蘇橘安不覺的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姑娘來了臨夏宮已經一個月了,雖然陛下經常過來,但是從來沒有留下過夜過,姑娘就不著急麼?”侍女問道。
“為何要著急?”蘇橘安越發的不解。
“隻有陛下臨幸了姑娘,姑娘才能夠成為娘娘啊!”侍女說道,“姑娘無依無靠,隻有早日生下皇子才能夠在皇宮裏麵立足!再說了,陛下與齊小姐大婚在即,等大婚之後陛下還會選秀,到時候宮裏麵到處都是娘娘了,姑娘若不趁現在抓住陛下的心,還有等到什麼時候呢?陛下身邊的美人太多了,姑娘自己可得上點心啊!”
蘇橘安微微一笑,說道:“我又不想做他的娘娘,我不屬於這裏,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的。”
侍女微微楞了一下,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再問什麼,不過她想不明白,多好的一個麻雀變鳳凰的機會,成為陛下的女人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事情,夏姑娘怎麼一點都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