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點點頭:“可以試試,不過她的靈體已非常微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說著她離開張烈的身體,來到不住喃喃自語:“你、你們是誰?”的惜惜麵前,見昔日好友變成這副模樣,小玉鼻子一酸,差點就掉下淚來。
“惜惜姐,我是小玉,你還記得嗎?”一邊說著,小玉一麵伸手融進惜惜的額頭裏,努力尋找構成她意識的殘存靈體。
片刻,小玉臉上一喜:“找到了。”連忙輸入己身靈力,助惜惜恢複意識。
身體一陣,模糊一團的惜惜麵目逐漸清晰,同時眼中混沌之色一掃而空,已恢複清明。左右看看,她啊的驚呼一聲:“我怎麼會在這兒?”
“惜惜姐,是我,小玉啊,你還記得嗎?”小玉驚喜的叫道。
認出張烈和小玉,惜惜更是無比吃驚:“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小玉道:“你不記得了嗎?你的靈體受了重傷,差點就魂飛魄散,不知什麼原因懵懵懂懂的殘留下來。剛才我差點以為找不回你的神誌了呢。”
看來她的記憶還保持在靈體受損那刻,張烈沉聲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小玉略一思索已明白過來,聽到張烈的話,她臉上不由露出痛苦神色:“那天人族大軍突然殺進來,簡仙指揮大家拚死抵抗,但所有人全部被殺,簡仙也被峨嵋派抓走。我隻記得自己挨了某個道士一記破魂符,本已魂魄消散,卻是簡仙暗中將我魂魄聚合藏在木樓下,此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烈連忙追問:“事發之前,簡仙有跟你提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惜惜茫然搖了搖頭:“沒說過什麼,他隻是偶爾表示過,對聯盟進攻梵蒂岡的行動深表擔憂…啊,對了,事發前,簡仙本想找狐妖族的族長來這裏商量一些事,但對方卻婉言謝絕,現在想想,那正是這裏被進攻前兩天。”
“又是狐妖族?”張烈心下了然,不由和小玉對看一眼。
“那你…”張烈正要再問,惜惜突然一聲呼叫,身體再次變淡。
小玉驚慌道:“不好了,張烈哥,她的意識靈體開始分解,我根本抓不住它們,怎麼辦,惜惜姐就要……”惶急間聲音已帶上哭腔。
在兩人眼睜睜下,惜惜再次變做模糊不清的一個人影,喃喃重複著:“你、你是誰?”的低語。見自己沒能救回她,小玉傷心得抱住張烈大哭不止。
摸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慰,張烈道:“簡仙保留惜惜的魂體,恐怕就是為了傳話。如今任務完成,她也算得償其所,你就別太傷心了。分部被毀,她這個地縛靈已失去存在的必要,魂魄消散,對她反而是一種幸福。”
的確,失去意識,卻隻有殘存的魂體,惜惜連行屍走肉都不如,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魂魄消散。小玉也明白這點,抹抹眼淚,她淒然道:“我知道,隻是忍不住替惜惜姐傷心。既然這樣,張烈哥你就幫她一把吧。”
張烈點點頭,歎口氣伸掌按住惜惜模糊的魂體,掌心一道微弱的白芒閃起,白虎之力已將惜惜吞噬,再不留一點痕跡。
“張烈哥,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張烈思考片刻,斷然道:“簡仙老頭子被峨嵋派抓走,對方一定是想從他嘴裏得到聯盟的情報。無論如何,我得先把他救出來。”
就在這時,忽聽下到這裏的地下室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大驚,小玉趕緊縮回張烈體內,張烈向身旁一塊木頭的陰影一踏,人已藏了進去。
片刻,大門打開,三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大約20來歲,生得眉清目秀,特別是直達山根的挺直鼻梁讓人印象深刻,想必頭腦頗為不俗。他身量頗高,但四肢勻稱,走動間深合法度,當有相當修為。從此人衣服上繡著一朵青色浮雲來看,當是峨嵋術派的弟子。
在他左邊就是曾和張烈打過交道,被奪去法寶乾坤鏡的昆侖派弟子天月。多時不見,他看來已從敗在張烈手裏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顧盼間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