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雪看著他們之間暗流的洶湧氣流,扯了一下左承浦的衣角,“男人照顧女人是應該的。”
左承浦反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把玩,“男人照顧女人是應當的,可那是照顧自己的女人。”
“露西,我一直當你是孩子,”他的目光移到女孩的臉上。
“浦,”女孩站了起來,纖長的粉色指甲指著他,“你當我是孩子,那她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豈不是你也當她是孩子?”
左承浦握住她的指甲,“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你是第一個,看在你老爸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有句話你聽清楚了。”
他將歐雪拉起,箍在自己的懷裏,“她是我左承浦今生唯一的女人,我當她是女人愛著,當孩子疼著。”
歐雪如一個傻瓜般的看著她,隻覺得她傻的很幸福,很幸福。
“左承浦,你會後悔的,”露西生氣推搡了他們一把離開。
看著女孩氣衝衝的走掉,歐雪的頭貼在他的胸口,“對小女孩,你何必這麼殘忍?”
左承浦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這是讓她知道,她和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不能給女人留下一點幻想的空間,否則,那真的很危險。”
歐雪的手握成拳頭,敲了敲他的胸口,“受過女人的傷,學得聰明了。”
左承浦摟著她的肩膀,“我是不想再傷害你,這輩子,如果我真要受女人的傷,那我也選擇受你一個的。”
她轉過身,和他麵對麵,腳尖輕輕的一踮,她吻住了他,在人潮人來的餐廳,他和她忘情的接吻——
站在窗外的女孩,一雙美麗的藍眸裏,倒映著擁吻的兩個人,閃著讓人顫栗的寒光。
回去的路上,歐雪牽著他的手指輕晃,“剛才那個女孩的父親是你的大客戶,你不怕,他父親會毀單?”
“這是男人該關心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可你是我的男人呀?”
左承浦淺笑,“單子丟了,可以再賺,可老婆隻有一個。”
她側臉看他,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勝過任何愛的語言。
下午,歐雪和左承浦在商場裏購物。
左承浦的手機猝然響起。
“誰呀?”她攬著他問。
左承浦將電話放到她的麵前,“絕對不是女人。”
她嗬嗬一笑,“就是女人,你也不用緊張,我沒有那麼小氣。”
他將電話放到耳邊,“什麼事?”
“羅蒂芬先生毀單了,”說話的是高明。
左承浦沉默了幾秒,並沒有太多的異樣,隻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別反應這麼平淡好不好?我們來這裏半個多月,打退了那麼多的對手,就差最後一步簽合約了,現在卻要黃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高明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大的隔著聽筒,都傳到歐雪的耳裏。
左承浦從歐雪身邊挪開,“這件事我知道了,其他的,你不需要再多說。”
“好,我不說,但你總要讓我知道原因,”高明的聲音粗重,帶著壓抑的怒氣。
“有些事不能妥協,就這樣吧,晚上回去的時候,再給你解釋,”左承浦說完掛斷了電話。
歐雪看著他,似乎隱約的感覺到什麼——
“是不是因為……”她一開口,他就用手指堵住,“男人的事,不要女人操心。”
歐雪的手被他厚重的大掌緊握,踏實的感覺將她緊緊的包裹。
他依如平常的淡定,他陪她聊天,哄她睡覺,所有的動作與平常無異,可是她看得出來,他眉宇間的心事,雖然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知道這筆單子對他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