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左右為難左右圓(1 / 2)

其實李岩從開始到至今都沒弄明白自己這遭遇是怎麼回事。這個本來無非是想借著平安夜的扉靡的大環境下仗著自己老子的聲勢,憑著自己的臭皮囊和狐朋狗友的幫襯下來校園裏勾搭上幾個既花費不多但又比雞幹淨的浪妞而已,但卻不成想原來臆想中好好的曖昧之旅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危險征程,這是李岩打破腦袋即便是翻過黃曆也沒有料到的。可話說回來即便是黃曆上真寫著公曆十二月二十四五日、農曆某某某日宜祈福開光、忌出行嫁娶,但料想那些印製黃曆的商家們,也不會冒著天下人民之大不諱,而真的印在上麵而掃了眾多準備發節日財和準備縱情聲色的男女們的興致。如果真的印上了,先不說其大煞風景的事情,就光論買黃曆那人言可畏的聲勢和自我欺騙的心理,就足夠敢於說真話的人喝一壺的了。

畢竟趨吉避凶是每個人的天性,也是真理。

可李岩這個時候已經全然無暇顧及自己家那本被老子視若神明的黃曆的真實可靠性了,這個當初在與白瀟湘駕駛的法拉利F430在校園的林蔭小路上‘狹路相逢’時,無非就是想按按喇叭逼其讓路好讓自己顯得牛逼的想法本無可厚非,但是壞就壞在對麵那妞的牛脾氣和一票狐朋狗友的慫恿下,這黴頭於是一觸便成了焚身之勢。當李岩那個倒黴的朋友一見到白瀟湘的時候立馬就為其神魂顛倒,並主觀的以為不過就是搭上某個款爺的傍尖兒或者胸大無腦的富家公主,然後就風騷無比的上前調戲並被一腳撩翻之後,李岩那從小就被政治環境熏陶下的敏感神經就已然感覺到不妙了,隻是當時的感覺並不強烈而已。

當李岩真正的正視自己的預感的時候是在宋端午眾人出現的那一刻,而後發生的一切果真就如同自己剛才所經曆的一樣,一切仿佛都是那麼的虛幻不真實,可這又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就如同穿越到電影中的感覺一樣,身體上的摧殘和腦中的懵懂如同難兄難弟一般糾纏在一起。

李岩躺在地上被那個演土匪壓根兒都不用化妝的猙獰男人一把撈了起來,盡管他此刻的身體已經如同麵條一樣,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那個男人動作的流暢程度,如果不是說李岩他自己的刻意配合下,那麼隻看其專業程度的話隻能說明這事他經常幹。而這位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就這樣被人連推帶搡的擁到了一邊,臨了的時候還不忘頗有點意味的瞧上白瀟湘那邊一眼,眼神中的五味具雜估計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其中的含義。

而那邊拉開車門正好往車裏坐的賴蒼黃正好死不死的瞧見了李岩臨消失前的最後一個眼神,這個眼裏在某種問題上容不得半點沙子卻又在另一種事情上反倒能做到海納百川的男人與李岩的眼神對上的那一刹那,下意識的一個國際通用的罵人手勢就比劃了出去,動作經典標準的堪稱典範。

“那個傻逼,都他媽要死了還不忘瞧我的白大仙子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性!”賴蒼黃罵罵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的席位上,顯然是對李岩眼神的內容會錯了意。但是已經開始舒服的扭著屁股的賴蒼黃絲毫沒有給自己身後的主子先拉開車門的覺悟,況且那個人還因為剛才的瘋狂而撞破了額角血流滿麵。

而賴蒼黃之所以這麼隨意全是和宋端午心照不宣的默契下表現至此的,這個可以和宋端午隻考慮共苦沒想到同甘的苦逼男人可以做到士為知己者死,但是卻無法做到像個合格的手下一樣溫良恭順,這點他自己知道而宋端午則更清楚,但宋端午之所以不拿出主子的威儀去教導他該如何做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他自己有意的放縱這個真正的狗腿子和馬前卒,這其中的道理恐怕也隻有宋端午他自己明了,但是唯一能肯定的就隻有一條,而這一條就已然能把所有的顧慮都打消。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如果真的能找到一個肯為自己真正稱得上赴湯蹈火而在所不惜的人的話,真不知道是該說是自己的幸事還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去後座!”白瀟湘可沒有宋端午對賴蒼黃那樣的感情,當她看到這貨沒點自知之明的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候就發了話。

“啊?”聽到這指令的賴蒼黃第一時間不是遵命而是納悶,他鬧不明白剛才還站在統一陣線的白瀟湘為何突然變臉變的這麼快,直到賴蒼黃的腦袋裏思維電轉之後這才十分懊悔的一拍自己那油光鋥亮的大腦門,連忙跟白瀟湘一陣的解釋,隻是表情怎麼看怎麼都不真誠:“哎呀,你看我這話說的!我真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傻逼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他是狗,您是屎,哎呀還不對不對,我說錯了,是他是狗,您不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