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蘇卿曉夢迷蝴蝶(1 / 2)

對於宋端午落跑這件事,聶小纖的表現是曖昧的,可蘇畫扇對其的看法卻是鄙夷的。

頭上晚上禍害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然後早上一把將其踹到地上並讓她買早點,然後用甜言蜜語哄送自己禮物,這樣一分錢不花還白玩女人不說,吃幹抹淨吃飽喝足了之後,臨了還拍屁股走人!這簡直就是一個禽獸才能做出來的事情。而這個荒誕不羈的想法當然也隻有蘇大小姐才能想得出來。可是不過要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隻不過是蘇畫扇將話通俗易懂並稍做藝術加工罷了。

“小纖你變壞了!”蘇畫扇看著麵色已經紅到脖子根的聶小纖,突然沒來由的冒出這麼一句,使得宋端午走後就開始寂靜的房間裏,突然有了一絲叫做妒忌的東西。

“啊?我怎麼了啊?你倒是說說看!”被她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的聶小纖一邊收拾著淩亂的床一邊回應道。語氣看似跟平時別無二致,但是從這句話裏的排列順序和主謂賓語的安排卻已經看出來跟往昔有了明顯不同。因為如果換做以前聶小纖肯定隻會說‘啊?沒有啦!你淨瞎想!’這句話。

疑問的語氣和平敘否定的語氣哪個情感強烈,世人隻要稍作分析都會得到答案的。

“你……哎……”本來剛想反駁的扇子,當看到聶小纖緊藏慢藏還是沒能藏過自己眼睛的那張床單時,已經含在口裏的話卻不禁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與那一抹嫣紅相比,蘇畫扇已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任何話在聶小纖耳中聽來,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個看似荒誕的蘇大小姐也曾真心愛過、付出過、死心塌地過,可是最終隻換來難過、心酸過、最終衍變成得過且過!她真心的愛惜聶小纖,甚至超過愛惜她自己,可是最後當她看著事實發展到無法避免之後,她也隻得暗自在內心祈禱聶小纖千萬別重蹈自己的覆轍。而這無聲的言語,卻隻能化作一聲‘哎’來感歎。

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到聶小纖沒有再跟自己狡辯什麼,自討個無趣的蘇畫扇索性也就不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暫時在聶小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被宋端午那個犢子趕超了,所以怪不得人們常說‘愛情使人盲目’這句話,而現在她也十分的明確了所謂閨蜜和摯友的另一個含義,隻不過就是在朋友失戀或者頹廢時,拿來出氣或者聊以安慰的而已。

“朋友不過就像是一片衛生巾,來事了不能離棄,用過了就唯恐棄之不及!”這是蘇畫扇這個妞所想的一句偏激。

可是就在她終於爬上了已經在她眼裏變得無限可愛的床後,本該睡意盎然的蘇畫扇卻偏偏失眠了!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也是不可能出現的,這個視美容覺高於一切的女人,在今天經過接二連三的刺激後,終於腦電波的活躍程度壓過了身心的疲憊。

屋子裏暖氣充沛,可被窩裏卻有點略顯冰冷,就如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蘇畫扇,表麵上看似放縱可實際上骨子裏比誰防備都多,這點雖然跟白瀟湘很像,可惜兩人卻形似神不似!白瀟湘之所以一直守身如玉是因為她沒有遇到一個真正心動之人,假如說遇到了那麼她不介意熱情似火一把;可是蘇畫扇卻不一樣,受過傷害的她本能的蜷縮著自己的內心,已經熄滅的火苗在沒有被一個真正溫情的男人烘幹之前,是不容易被點燃的。

於是蘇畫扇在床上就這樣煎熬著,一邊心裏和身體俱都感到寒冷,一邊卻又迫切的希望能有人溫暖,可是就在她好不容易出現了一點精神恍惚並萌發睡意的時候,卻不知怎地腦中突然想起了剛才宋端午裝‘蠶蛹’的那一幕,蘇畫扇不得不承認,如果拋開驚訝和氣憤的話,宋端午那時的表現確實有點滑稽,甚至有點可愛的說。

可是許多事情的怪異之處就在於,你越是想忘掉他而他卻越是在你腦中徘徊。

現在的蘇畫扇則正是如此,這個在床上本來稍有睡意的女人在突然想到宋端午後,不禁睡意全無繼而輾轉難眠,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因為忿恨還是嫉妒或者鄙夷,反正睡不著了已經是事實。她翻來覆去的回味著與自己有關的荒誕的一幕幕,不禁突然笑了出來。

“早知道被窩裏這麼冷就叫那犢子給我暖暖了!”蘇畫扇縮在裏麵小聲的說道。可是這話一出口她立馬就‘呸呸呸’的吐口幾口,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冒出這個荒唐的想法,忽然覺得有愧於聶小纖的她此時更是將頭偷偷探出被子外,看著還在忙碌的小纖並無異樣後這才舒克口氣,就像真的好像做了對不起閨蜜的事情一般,隻不過是她在一邊羞愧一邊又帶著幻想的矛盾中自作多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