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飾衣服馬飾鞍(1 / 2)

白娘娘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適應能力竟然有這麼強,可以在一瞬之間、一話之時就可以改變內心的心性,所以當她看見宋端午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的時候,她就已然知道了這犢子又將爆發小宇宙了,盡管她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那句話還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在起作用,反正最終成功的激發了宋端午骨子裏最本質的刁戾,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一個人,若要從仰視的角度看某種東西,那麼說明這個人的地位還沒有某樣東西貴重,可若是想變為俯視,這裏麵得經過了多少的奮鬥和拚搏!而且很有可能終生之年都無法達到企及的高度,就像王牛鄉白鬆屯裏的那些山民們,就算前仆後繼了幾代人,估計都摸不著現代化都市的邊際。所以人終歸有別,比如就像仙人和螻蟻一般,螻蟻始終在膜拜著仙人並揣測著仙意,而仙人在藐視眾生之餘,也對他們嗤之以鼻。

道不同不相為謀!

凡事都有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途,仙有仙殿,俗有俗屋。而每個人的‘道’不僅僅指的是人生的發展方向,也有思想的側重點和眼界的長遠,就像有的人注重金錢有的人注重外表一樣,而還有的人則同時注重好幾個方麵,雖然這種人少,但並不是沒有代表性的人物,曹阿瞞就是一例,既愛才又重才之餘但又防才疑才,用人用到這個地步不可謂不絕,無非就是矛盾了點而已。所以說宋端午這個犢子雖然還沒有達到曹阿瞞那樣的禦人境界,但是他分分鍾轉變下自身的立場和態度卻不是什麼難事。

宋端午不得不承認這裏的燈光很耀眼、商品很華麗、價格很咂舌、導購很好看,但是他卻知道越是在這樣的地方自己越不能表現的窮酸猥褻,雖然說本色表演沒有什麼不對,可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賤脾性,你越表現的低調內斂反倒被說成是寒酸,相反地你就是兜裏一個大子兒沒有但惟獨裝的兜裏很飽滿,也會被人吹著捧著溜須拍馬,這個道理宋端午不是不懂,所以他經常在這中間徘徊。

農曆五月初五出生的宋端午可當真是擁有雙子星座的兩個極端的人。這個自己光著腳都敢嘲笑別人穿鞋的家夥,一旦氣場爆發或者性格轉變的時候,那可是能假裝自己也穿鞋或者搶了別人鞋子穿的狠犢子。

說到底還是骨子裏的刁戾和性格上的自卑引起的。刁戾是因為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輕蔑鄙視,而自卑衍化下的畸形自尊可是刁戾的前提。

“三貓!走咱去左邊看看,那邊有boss的和範思哲,先給你選套衣服和鞋帽,然後再去看其他的配飾。”白娘娘一邊拉著宋端午的胳膊一邊說,雖然她已然看到宋端午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拘謹和惶恐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自作主張的替他安排了起來。

“請等一下。”宋端午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對著白娘娘說了一句後就到商場的簡介圖那邊看了下片刻。

白娘娘稍感納悶,她弄不清宋端午在搞什麼名堂,可就在她一臉好奇的時候,宋端午卻已經回來了。

“白姨,不如咱們去右邊吧!boss的太過於正統,而範思哲又太妖,都不適合我,右邊有阿瑪尼……然後又可以去看看百寶力……樓上還有……最後再去……”

宋端午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顯然是將行走路線和品牌瀏覽都已經規劃好了,這個凡事都不喜歡較真,可一旦認真起來當真可以稱之為嚴謹的犢子,自然的不想讓自己在這裏像個鼠輩一樣四下窺望全無頭緒。

白娘娘突然感到真震驚,一是她沒想到宋端午竟然可以隻看了寥寥數眼就可以規劃出如此最佳的行走路線,二是她也沒想到宋端午對這些牌子和自身的認識也有著獨到的見解,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宋端午這些理論是從哪裏得來的,但是從神態和語氣上來看,已然是一個成功人士的風範,盡管身上的衣服有些寒酸,但走路的步伐已然沒有了初進門時的畏縮不前。

到底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當宋端午穿著那身阿瑪尼從更衣室裏出來的時候,眾人都為之驚歎,仿佛他已將所有的光線和眼球都吸引過來了一般,就連那個宋端午剛進店鋪時對他鄙夷的導購員都眼前一亮,因為她想不到一個剛才還看似苦逼的男人,經過一大班之後還當真好看。

人穿衣服和衣服穿人雖然表麵上看似一樣,可許多人許多時候卻被衣服而左右,真正能做到人駕馭衣服的,卻仍舊是少數。宋端午顯然是其中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