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尺方圓顯沉浮(1 / 2)

司馬青雲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慢’,可是令眾人都不禁感到疑惑,本來像這種場合下,都是由東家主持流程並全權說了算的,可是司馬青雲作為一個賓客,雖然是坐在越俎代庖的坐在主位上,卻於情於理怎麼著都不能代替展鵬程發號施令,就像一個男人已經答應當了自己好朋友的伴郎,但就在洞房之夜時卻冷不防的將新郎揪出去自己替他跟新娘圓房一樣的荒謬。

所以在這間屋子裏的人除了司馬青雲和他那個彪形保鏢外,其餘的人都對司馬青雲表示不滿的同時也在偷偷的觀察著展鵬程的臉色。這可是毫不給主人麵子的蹬鼻子上臉!

展鵬程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說他不惱火?實際上他比誰都窩心!他的內心裏其實也對司馬青雲所有的喧賓奪主的行徑感到煩惱,但這都不是最讓他無奈的,令展鵬程這個寶山區三巨頭之一的男人感到可氣的是,受到這番待遇的他還不能吐出半個違逆的‘不’字或者麵露不耐煩!這就有點像舊社會的封建壓迫主義了。

如果說司馬青雲在說出那個‘慢’字時候的意義,就像司馬青雲在洞房裏一腳將自己踢出並取而代之的話,那麼此時老展的心情如果別人能感同身受,那麼保不齊就會無限同情並加以氣憤,因為此時的老展就像眼巴巴的看著司馬青雲剝光自己‘新娘’衣服的窩囊新郎,一邊痛哭流涕的悔恨自己的無用,一邊頗感刺激的祈禱過程快點結束。

強權下的壓迫總是令人感到絕望並無力抵抗的。就好比中世紀的歐洲領主們要求自己封邑的子民交出新婚‘初夜權’一樣,其過程、其目的、其意義雖然極其違背了造物主創造人性其初衷的本質,但即便是這樣,卻鮮有反抗的案例,這不是說人們習慣被奴性思維所左右,而是在國家機器所武裝下的權勢麵前,任何的組織和人與其對抗都無異於以卵擊石,眾人不是傻子,自然也懂得其中的道理,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蘇格蘭也就出了那麼一位威廉華萊士,所以說敢於反抗的結局就注定隻有兩種,一種成就英雄,另一種被滅成狗熊,而這成為前者的概率,實在是太過於渺茫了。

所以要麼怎麼說政治和chu女mo這兩種奇妙的東西是男人最為鍾愛的,前者能讓人恃強淩弱,而後者則能讓人玷汙聖潔,這兩種感受可是最能讓雄性牲口們飄飄欲仙和高chao迭起的。

在坐的各位估計沒有幾個知道這個名為司馬青雲的肅麵男人的來曆,但是展鵬程卻不會不知道,相反地這個展鵬程這個男人在某種程度上還對司馬青雲略有敬仰之情,盡管出身微寒的他對天生就好命的人不怎麼感冒,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欣賞司馬青雲的眼光,畢竟一個每次陣仗隻憑得寥寥數人都能取得大勝利的男人,是沒理由不被人所敬仰的,這也就是司馬青雲暫時在這張八仙桌上取展鵬程地位而代之後,真正的東家敢怒不敢言的主要因素。

宋端午偷眼瞧了下展鵬程和郎戈。一個低眉順眼的裝成受氣小媳婦,但額頭卻青筋暴露;另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的作老僧入定狀冷眼旁觀。宋端午不禁‘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曉得這尷尬的堅冰必須由自己來打破了,所以也就無所顧忌。

宋端午突然感覺自己像個被人賣到窯子裏的姑娘,半推半就的做了羞人的事後,想從此金盆洗手卻發現早已欲罷不能,隻好敞開心扉拋開顏麵張開大腿的就此認命!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既然豎不了貞節牌坊,便索性不再捂緊褲襠。

飯局是青樓,菜式是大茶壺,環境是鴇母,尷尬的氣氛是嫖客,至於花姑娘,則很不幸的輪到了宋端午的頭上。

“嘿嘿,我說司馬兄,您既然叫我一聲‘老弟’,那我也就不要臉點,拿自己不當外人了。”宋端午依舊笑意連連的瞧著司馬青雲,一字一句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司馬兄到底有何事,可是我這做老弟卻要說你一句!你讓我們當著這滿桌子的美味佳肴隻能看不能吃,意思是我等不夠資格上不了你坐的這張桌啊?還是您老準備獨享不肯分兄弟們一筷子?”

語氣雖輕,但語句卻重。句句透著不友善的逼問卻讓司馬青雲背後站著的那個彪形大漢,冷哼著向前邁了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開打的意思。而與此同時正在宋端午後麵閑到抽煙解悶的李鯨弘看到此景後,頓時將手中的煙頭‘嗖’的一下彈到了彪形大漢的腳邊,火星四濺的異常醒目,而警告的味道也十分濃重。

司馬青雲抬起左手朝身後擺了兩下,而那個彪形大漢則立即退了下去安靜下來。自己手下先失禮本該報以歉意微笑的司馬青雲依舊是一副麵癱的做派,他對著宋端午開口道:“老弟你還真是所慮甚多。我本想詢問在座皆非川蜀之人,卻為盡點川菜!看來皆說老弟你‘八麵玲瓏’,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