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野火春風鬥古城(1 / 3)

其實白娘娘在對待宋端午遲到的這個問題上,隻不過就是刷了個花槍而已,沒想瞞著眾人,當然更沒想對宋端午藏著掖著的,而她之所以敢這麼做或者也可以說這麼自信,一是因為現實的局勢擺在明麵上,二是則靠著與宋端午這層關係上,雖然他與自己這個曾經的後媽沒什麼感情基礎,但是怎麼說一個幫助過他的後媽也比一個對他不僅不聞不問,甚至還稍加迫害的親爹來的要親切的多。

隻要不是傻子,誰對自己有幫助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在這點上,白娘娘尤為的自信。

她親自送走了宋端午,甚至還將他二人送到了大門口。這種表現是極為罕見的,甚至就連宋執鉞還是他丈夫的時候,她也隻不過是送到了房門口而已。所以當名震淞滬的白娘娘輕移蓮步的施施然對著A6車內的宋周二人揮手再見時,坐在駕駛席的白瀟湘就知道她老娘不是真的看好宋端午就是徹底的瘋掉了,而這裏麵唯有時刻保持冷酷的裴鸞才真正知道白娘娘心裏所想的。

白娘娘眼裏的宋端午就像一個核武器,用好了能起到一招定乾坤的作用,可用不好了就是個比後院起火和禍起蕭牆加起來,還要嚴重的多得多的下場,所以在對待著招待宋端午的這個問題上,白娘娘可謂是絲毫馬虎不得,雖然以前剛到上海時的怠慢是再明顯不過的,可是一旦成為了一條船上的水手,那麼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殺手鐧之所以成為殺手鐧,不僅僅是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的,同時更需要的是平時的愛護和保養。世人都知道加速某島國帝國主義敗落的是因為一顆投在廣島的,名為‘小男孩’的原子彈,但是又有誰見過美國佬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伺候‘它’呢?!

而宋端午現在則正像‘小男孩’一樣,扔出去了炸了宋執鉞,被扔回來了或者操縱不善就是炸了白娘娘自己,所以白素貞她當然要做到事無巨細到事必躬親。

這是方式方法,同時也是策略,更是布局。

這也就是為什麼白娘娘欽點送三貓回家的司機人選,不是做事沉穩且老辣的裴鸞而是瘋癲的白瀟湘的緣故了。同齡人且相熟的之間有共同話題是不假,但是靠著這層關係來拉近距離和穩固統一陣線,卻是更主要的目地。

白娘娘目送那輛奧迪A6消失在海灣鎮街的盡頭後,這才回到了觀景室裏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了下來。她看似不經意的瞥了眼自己麵前那張海南黃花梨茶幾上的汝窯開片茶杯,杯把與變幻莫測的鬼臉木紋其中的某一條的角度,剛好比自己離開時偏差了微乎其微的幾度,白娘娘心下清明,自然隻是淡淡一笑。

表現的太過,那隻能是處於青澀時期的少女的做法,有的時候看破不道破,也是一種涵養加玄機。要知道時刻處於敵明我暗的狀態,總比麵對麵挑明了要高明的多,而且還不算上始終讓敵人蒙在鼓裏的高深計謀。

杯子與木紋的切合角度不對!這意味著什麼白娘娘自然清楚,而她也隻是不著痕跡的輕輕動了動手指,在一旁陪侍的裴鸞則立馬會意並給白娘娘換了一杯凍頂烏龍後,她這才端起杯子來,淺笑的說了一句:

“這烏龍茶還是喝六分熱的最好,多一分香氣飄散太快,少一分又冷凝澀口。剛才那杯就涼到了四分了,所以我勸流水兄你還是也換一杯好。”

很顯然這句話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或者挑出話題而說的,雖然掩飾的嫌疑過重,但是白娘娘和眼前這個男人都知道對方是明白人,所以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和動機,不挑明自然也會昭然若揭。

“嗬嗬,我這就不用了吧,粗人一個,自然沒有白娘娘您有這麼多的講究。”那個白素貞口中的流水兄哈哈一笑,不無揶揄成分的調侃著自己和對方。

聽到此話的白娘娘也隻是淡然一笑,沒有再三的矯情和禮讓,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的老對頭、現在的暫時性盟友,同樣是上海灘的一方霸主,本地最大的建築地產公司——金頂集團的老板,司馬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