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柳下煙雨夢成真(1 / 2)

宋端午這一招不可謂不絕,無論從精神上再到肉體上,都給了李在石和他的同伴們巨大的憤慨和摧殘,而這也正是宋端午想要的結果。

其實沒事找事的整個過程無外乎就是挑釁、動手、善後這三個步驟,而宋端午此時已經完美的完成了整個挑釁的過程,雖然其手段不得不承認有點過激,但是本著‘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心態,這手段卻是不得不做的,而且更何況效果是出人意料的好。

都說萬事開頭難。已經搞定了‘萬裏長征’第一步的宋端午等待著就是對方在盛怒之下做出的一些舉動,比如動手這個環節。他知道以現在的法律和道德準繩的要求,衡量雙方過失的一個重要的標準就是誰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在這之前的挑釁或者事端,隻要不是涉及法律層麵的,基本都會被無視,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們總是說誰先動手誰理虧的道理。

宋端午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對方的反應,此時的他就像一個不斷用刺槍和花鏢刺激公牛敏感神經的鬥牛士,等公牛精疲力竭了之後,再發動最後致命的一擊,並且贏得了所有觀眾的掌聲而且最後還要拿走象徵勝利的牛耳朵。

中國的法律畢竟同其他國家的有點小差異,這是國情和社會因素外加民風等等等等一係列極為複雜和繁雜的因素所決定的,雖然有的一些條條框框不盡相同,但最後的結果和判斷卻往往有著驚人的相似,這叫殊途同歸。

就像先動手理虧,而後動手的就叫正當防衛一樣。但是這裏麵還有著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雙方需要處在同一個層麵上。如果兩方麵的這種對等的平衡被打破,那麼一切遊戲都將會變得索然無味。

自古道: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現實的狀況是兩方的實力光用看的就不平衡啊,當然實力弱的這方肯定不是宋端午和周亞夫他們兩個。

可是即便是這樣,對方好像絲毫沒有認清當前的形勢一樣,李在石依舊站在汽車的前機蓋漲紅了麵皮在爭辯著什麼,可是那一嘴烏七八糟的鳥語實在是讓宋端午和周亞夫側目連連,而當宋端午仔細聽了下這才發現,原來李在石著急之下卻已然用開了家鄉話。

當然這同荼毒了中國學生好幾十年的鳥語沒什麼區別的語言,其內容宋端午是不會知道的,但是即便如此,隻憑得李在石的語氣和表現,就不難猜測出其中的內容,而且還是八-九不離十的那種。

“要打就打,費什麼話啊,就聽不慣你們這些鳥語,放著好好的人話不說,哎!”人家對方還在一旁擂鼓較真,周亞夫這貨卻早已心癢難耐了,他一會兒看看正在揮舞著扳手的李在石,一會兒又瞧瞧一副雲淡風輕的宋端午,頗有點技癢難耐。

可是有的時候偏偏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宋端午費了好多口舌、動了許多的腦筋都隻是讓對方怒不可遏,但卻離動手還差一步,可是周亞夫這一句無心之言卻讓對方終於按耐不住了,雖然這裏麵不排除周亞夫這話是有點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嫌疑,但是事實始終都是事實,人家李在石鬼哭神嚎的揮舞著扳手衝了上來卻是真事了。

也不知道是該說李在石的智商有待堪憂還是該說他勇氣可嘉,這貨的首要目標竟然不是外表文氣的宋端午而是體壯如牛的周亞夫!這連作為當事人的周亞夫都沒有想到,於是這貨在看到李在石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衝殺過來的時候,也不禁為之一愣。

不得不說李在石的決心和覺悟確實是比一般人要來的多得多,這點就連宋端午和周亞夫都不得不承認,而正當周亞夫已經漸收輕視慢待之心的時候,李在石已經揮舞著扳手跑到了周亞夫的跟前。

但是理想和現實之間,總會是有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的,即便有的人真的約了過去,那麼這個人也是身負奇異或者是天縱奇才,最不濟也得是有過人之處的。可是現在的李在石別說是擁有過人之處,就連勉強能達到平常人的水準都難,所以當李在石一腳踏入到周亞夫的攻擊半徑之內的時候,自然高下就立判。

周亞夫沒有攻擊,不光是覺得欺負一個侏儒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而更多的原因,則是他在內心深處還是比較認同李在石的這股子蠻勁兒的,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執拗可不是誰人都有的,這點周亞夫倒是比較的欣賞。

所以當周亞夫一隻手支著李在石的腦袋,而李在石則愈是張牙舞爪的時候,滑稽的一麵就出現了,正如一個巨人調戲一個小矮人一樣,這比例不同身高臂長自然也就不同,而此刻的李在石,則正掄圓了臂膀,可偏偏卻離周亞夫的衣角怎麼著都差那麼幾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