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宋端午的印象裏,他的姐姐白瀟湘是那種動輒就勾人魂魄、讓人墮入無盡婆娑幻境的逆天級的赤色九尾狐的話,那麼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則如同月光般皎潔的九天玄女一樣的存在!
所以說當宋端午皺著眉頭放下了電話,還頗有點半信半疑的走到門前並略顯遲疑的打開房門,並看著眼前的這個滿頭青絲隨寒風飛舞的美麗女人的時候,宋端午不可僅僅是感到驚訝那麼簡單。
更多的則是一種名叫震撼和觸動的東西。
前者是對於眼前美景的感歎,後者是對於那女人笑顏如花的樣子最好的詮釋。
宋端午在開門後的反應就一如所有人遇見驚喜時候的表現一樣,實際上當他的目光同那個女人接觸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然凝視了好長一段時間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最後還是直到那個女人的笑容,從莞爾轉換到開懷的這個過程之後,宋端午這才堪堪的反應過來。
“意不意外?開不開心?”這個女人學著《家有喜事》裏張曼玉的經典台詞照搬的說道,其目標當然是手扶門框還是一副震驚表情的宋端午。
一般事情發展到了這裏,正常點的男人要麼會立即幫提東西並請進屋內,要麼就是笑著寒暄或者來個熱情的擁抱,再激情點的話也無非就是來個誇張點的濕吻,可是這些宋端午顯然都沒有做,雖然這並不能說明宋端午不正常,但是他也確確實實的沒有如星爺一般無厘頭到立即請其吃閉門羹的那種程度。
所以宋端午一直都沒有答話,當然也就更沒有進一步的請其進門的動作,直到門外那個名叫項虞的女人,頗有點疑惑的朝著宋端午俏皮的歪著腦瓜的時候,早就在一旁看不過去的那個自詡‘過來人’的賴蒼黃,就偷偷的跑到了宋端午跟前,先是衝項虞十分慘不忍睹的呲牙一笑,然後才是偷偷的用滿是黑垢的手指捅了捅宋端午的肋骨,咬著耳朵嘀咕了一句“有點表示啊,傻子!”
聽到這麼一句有如‘一語驚醒夢中人’的金玉良言的宋端午,這才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看了身旁壓根兒就沒有退卻意思的老賴一眼後,才歉意的對著項虞笑笑,說了句差點沒讓在場所有人吐血和滿地找眼珠子的話:
“來了?嘿嘿!今晚睡哪?!”
其實宋端午這話的真正意思一則是打招呼,二來則是詢問其行程安排,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心無旁騖或者也可以說是心地純潔的基礎上,而非賴蒼黃他們三人所想的那樣。
可事實是當賴蒼黃、李鯨弘、周亞夫三人聽到這話時,除了齊齊的有些感覺到暈厥外,那麼剩下的除了對宋端午感到由衷的、發自骨子裏的、源於內心和靈魂深處的拜服外,還真就沒有點其他的意思。當然這種拜服可是實打實,並沒有半點水分摻雜在其中的那種。
老賴步履踉蹌的回到了李、周二人身邊,此時的他再看著宋端午時,頓時有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而且這形容還不是最恰當的那種!宋三貓這狠犢子哪裏需要三日的準備時間?從前一秒的裝傻賣呆,到後一秒的扮豬吃老虎,隻不過就是一刹那就足以讓老賴刮目相看,而且還是差點把眼珠子刮瞎的那種彪悍存在。
賴蒼黃下意識的摟著李鯨弘和周亞夫的肩膀,可三個人的眼神卻都是凝聚在了宋端午和項虞的身上。直到眼睛裏閃爍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精光的時候,他這才施施然的開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而且還是不無羨慕嫉妒恨的那種。
“還是三貓牛逼啊,一個短信就能給人家從大老遠的招來,而且還是直接招到床前的那種,既省心又省力,既省時又省事,牛逼!你說這來就來吧,對著人家大姑娘家的一句沒用的話都沒有,直接就切入最重要的主題!這也太彪悍了吧!咱暫且不管人家女孩子臉皮厚薄會不會立時的答應,但看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狀態,嘖嘖,那晚上的‘大戲’估計早就已經是鐵板釘釘,沒跑的了!嘖嘖,最關鍵的還是三貓這邊還掛著小纖那可憐的妞,而且人家還是對三貓一心一意的那種,所以說三貓這‘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本事當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