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風牛流馬不相及(1 / 2)

等到宋端午和項虞一前一後的回到了316包廂的時候,包廂不小,黑色鏡子麵的地麵映襯著繁星滿天的點點燈光,頗有點讓人有種走入幻景的感覺。宋端午承認這是個能讓人忍不住大肆揮霍的好地方。

所以宋端午放眼望去的時候,能坐個二十幾號子人的空間隻坐幾個人當然略顯得空曠。可是就是這樣,當宋端午看到徐德帝和周亞夫這兩個牲口的時候,他倆顯然已經進入狀態了,如果說作為風月場上老手的徐德帝應對這種場麵是得心應手的話,那麼隻能說外表粗獷內心羞澀的周亞夫則是不折不扣的一頭情場小綿羊了。

而事實上當宋端午一腳邁進包廂門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兩個牲口正各自同身邊的小妹打得熱火朝天,隻不過白馬老帥哥徐德帝那邊是猛灌人家酒,而周亞夫這邊則是被灌,僅此差別而已。

其實別看宋端午這貨從出了大山開始幹的就是夜場的活兒,但是說實話在他的內心深處裏卻始終還是看不慣女孩子過重的濃妝豔抹的,這不是眼光挑剔或者瞧不起人,隻是在他那個從小生長的環境裏,雪花膏和蛤喇油已經是婦女美容的極致了,所以是想一個人從小到大是看慣了女人素麵朝天的,冷不防再一看濃妝豔抹自然不習慣。

所以說像聶小纖那樣不化妝還能被人所驚豔的在夜場裏不但是個異類,也同時是個臻品,所以宋端午很幸運的遇到了她。雖然不敢說聶小纖在桃園裏一票的煙熏妝和烈焰紅唇裏有多顯眼,主要是她的做派實在是符合宋端午的審美習慣。

可是即便是如此,宋端午卻沒有任何的表示或者不成熟的隨意發表著自己的觀點,因為他知道,每個人如何梳洗打扮是個人的權力,而這點同樣外人無權幹涉。所以當宋端午的身邊一有諸如非同尋常的女子上來膩乎的時候,宋端午頂多也就是笑笑走開,沒有不耐煩當然更沒有讓人感到不爽的嘴臉。

於是當宋端午走進來的那一刹那間,原本正在同小妹調笑的周亞夫和徐德帝一瞬間就站了起來,這是下意識的習慣,同時也是對宋端午身份地位最好的肯定,而相對於那些個察言觀色已經十分老辣的夜場小妹來說,這舉動明白無疑的在告訴著她們,誰才是這一行人中的主心骨。

宋端午點點頭示意他們隨意後,便坐了下來,看了眼桌子上擺放的酒水,除了一些專程為項虞所點的一些零食外,剩下的就是以啤酒為主的各色‘穿腸毒藥’了,雖然其中不乏有一兩瓶寫滿了外文的洋酒,但是宋端午卻十分清楚徐德帝的個性,以他在夜場打滾了這麼多年的經驗,所點的當然都是些常見的那些東西,雖不乏缺少新意,但是既不掉價也不充當冤大頭,這點宋端午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在價錢這方麵拿捏的很到位,既不會顯得太摳搜又不會很肉痛。

說實話,雖然宋端午和徐德帝三人,兩個都是一身阿瑪尼一個是全套的範思哲,但是若真的說起花錢來,就憑著宋端午兜裏的那張五位數的銀行卡,還真得掂量掂量。與其說是外表光鮮,倒真不如說是囊中羞澀。

一瓶黑方,一瓶原味絕對伏特加,既不貴但又能喝的剛剛好。

於是乎等到宋端午和項虞的一落座之後,徐德帝和周亞夫這才隨即坐了下來並給二人俱都倒了些適宜的酒水,主次分工有別,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可是就在氣氛一下子熱絡起來,宋端午端起桌上的那小半杯黑方還未沾唇的時候,一個塗著很厚的煙熏妝的女孩子便自作主張的一屁股坐在了宋端午的身旁,看的其他的那些個女孩微有些不快,同時也使宋端午微微一愣。

其實包廂裏就三個公主,還都是情場老手徐德帝欽點的那種。一個看起來年紀頗大挺會玩的陪自己,一個熱情開朗點的陪木訥的周亞夫,至於說裏麵看起來年紀最小的當然就是宋端午的菜,至於說項虞嘛,本身就是一個女人,自然不需要額外的陪護對象,而且徐德帝再聯想下她那張明顯標明了‘生人勿進’的美豔臉龐,頓時就想到還是別讓某個倒黴的夜場小妹生出自行慚愧的念頭了。

徐德帝想的很是周全,但隻可惜這裏實在是沒有符合宋端午所要求的那種略施粉黛,所以這也是老徐感到微微遺憾和美中不足的地方。

項虞不是個喜歡給人潑冷水或者煞風景的人,而她自然也知道宋端午既然能帶著自己來這種地方,那肯定就不是單純的找樂或者放鬆這麼簡單。所以她除了偶爾看著那三個男人分成三對兒在邊上調笑外,剩下的就是吃吃零食聽聽某人對小妹的敷衍婉轉之詞罷了,甚至在聽到有趣之處的時候還不忘趁機插上那麼一兩句精彩點評或者妙語連珠,當真做到了男人夢寐以求的那種‘出得廳堂’的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