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僭越!(1 / 3)

很難想象名震西北黑道的巨梟宋執鉞也會有被人罵的狗血淋頭,且無法還口更不能還口的時候。

這不是宋執鉞理虧,相反地這個外表城府極深,但內心卻恨不得氣焰滔天的家夥,如果遇到了讓他感到不順心的事情,那麼當時可能表現的還算正常,但是背地裏的頤指氣使可就有點歇斯底裏式的暴跳如雷了。

最出名的當屬有一晚,宋執鉞親自動手,將僅僅說錯了一句話之人的全家男女老少一十七口,挨著個的綁好了麻袋塞滿了石頭,全部扔進了奔騰的怒江!

那一晚鬼哭神嚎,不光嚇煞了自己這方的眾人,好像就連天上的星辰,都不免為之側目。

說實話宋執鉞這輩子沒少作孽,否則的話也不會氣走了老爹、趕走了媳婦、扔掉了兒子,可他即便對家長這樣,但有一點卻是值得稱道的,那就是凡是他親自下手弄死的刀下鬼,可都不是什麼善人。

那個可憐到連累家裏人陪葬的可憐蟲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否則的話宋執鉞就是看在‘禍不及妻兒’這一道理層麵上,也不會下如此的狠手。怪隻怪那人不光作孽無數,而且還口無遮攔的最後落得個禍從口出。

其實這話說回來了,那人在宋執鉞的麵前也沒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隻不過就是在酒桌上,這個已經酣然的二貨指著於依嬈的鼻子說了僅僅三個詞六個字外加一個語氣助詞而已。

“活該!”

字句雖不多,但卻下下都捅在了宋執鉞的心窩窩裏,所以當出了酒店大門就開始徹底瘋狂的宋執鉞做出那一晚的所作所為時,所有在現場的人都眉頭緊鎖的一臉沉重,唯獨於依嬈一個人喜笑顏開的在風中起舞婆娑。

那個人其實在酒壯慫人膽的作用下犯了一個他清醒時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的錯誤,那就是揭開了於依嬈人生中噩夢的傷疤,而且那傷疤在於依嬈的身體上不僅深入骨髓,更是已然觸碰到了靈魂深處,且直到現在,都不曾愈合。

湛藍毒蠍於依嬈不癲狂時倒也是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可一旦被人扯出了痛處,那可是會一秒鍾變瘋子式的人物!

於依嬈是瘋子,但有幸的是有宋執鉞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瘋。所以這個從沒有跟她有過‘負距離’接觸的男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宋執鉞,到底是個福星還是災禍。

所以在對待這個問題上,於依嬈的想法與宋執鉞的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了這等心思和想法的他倆,自然也就成了西北黑道上最出名的兩個人物。一個殺人不眨眼,一個眨眼就殺人!所以在積威之下,這兩個人無論是出現在西北道上還是海川內部,引來的注定就隻有惶恐和側目。

其實宋執鉞和於依嬈的狠辣倒不是最令人感到心悸的,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倆在這個法律法規如此完備的法製社會下,兩手俱都是血腥氣十足的他倆非但沒有被‘喂了花生米’,反倒越活躍滋潤?!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這同時也恰恰說明了宋執鉞和他的海川集團的能量。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江湖廝殺都是隱瞞不報的。

而宋執鉞之所以瀟灑的活到現在沒事,也可以側麵的看出他在掌權層麵的根基深淺和跟各路神明打交道的能力。

蹚渾水的前輩之所以容易受到後輩的敬仰,往往不是憑著過去的榮譽和老去的身手或者輩分的高低,而是這些個不能用蠻力來彌補的東西,則是需要靠著經驗、靠著時間來慢慢磨礪的!這與身手、氣焰、輩分高低無關。

有的時候,從一個被掌權者所不齒的領域裏,爬到可以和他們並肩而坐觥籌交錯的高度,可是需要犧牲許多人的屍骨作為台階,需要辦好一樁樁不可告人的髒活作為籌碼,需要那一摞摞鮮紅的鈔票作為嫁衣才可以換取資格地!

而也正是這位橫跨西北黑白兩道的大人物,正一臉委屈的站在西跨院的佛堂前接受母親大人的訓斥。老太太的身旁站的無外乎就是寧朝珠老神仙的俗家弟子,宋執鉞的‘肋侍’之一的胖丫鬟,至於說另外一個‘肋侍’於依嬈,此時也隻得站在宋端午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