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劫色!(1 / 2)

其實若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讓項虞打通各個關節,無異於癡人說夢。在這個關係和物質橫流的年代裏,拿十成錢辦五成事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就更別說指望什麼一通電話就全包搞定的情況發生了。

話說回來,就是即便有一個電話都擺平的事情發生,那麼也正好說明了其隻手遮天的程度,但是凡是能跟這種人拉上關係的又有幾人敢動一動呢?所以宋端午雖然認識了項虞這個將門虎女,但是最終還是奈何不過官僚體係的層層錯綜複雜。

從軍政到地方是兩個係統,從京畿到外市又是兩個係統,如果說項家老太爺的一句話雖然管用,但下麵不乏陽奉陰違之人的話,那麼恐怕項虞托關係找門路的拜托就更無異於杯水車薪了。

如果說此時宋端午坐的京城的班房的話,都不用其他人勞碌,恐怕項虞一個電話都可以讓宋端午怎麼灰溜溜的進去,就怎麼風風光光的出來。可是現在這卻是在上海,要知道京係和滬係的兩大官員派係,可是有些不為人知的貓膩。

所以說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項虞身上不現實,對此賴蒼黃也心知肚明,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想讓項虞探出點門路而已,就這麼簡單。

可是當項虞仔細道出來她在這幾個小時裏盡最大力所能得到的消息後,老賴就知道了這信息的寶貴價值。

項虞還是幫了宋端午一個大大的忙,雖然她沒有第一時間把宋端午這犢子撈出來,但是僅憑這消息,就已然能讓宋端午化險為夷,非但如此,更有可能讓宋端午從此在寶山區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在逍遙無比。

受製於人和製於人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就是這一字之差,結果和待遇卻往往天差地別。所以若是想要扭轉這一字的差別,付出的往往不光是個人努力,更是團隊的辛勤。

所以如果說宋端午的幼年是不幸的話,那麼已經成年的他,最大的幸事就是有這麼一票在他蒙難時,仍舊不肯作鳥獸散的兄弟。

老賴耐心的彙總著各方的信息,原本已經眉頭緊鎖的他此時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自己此時的表情已經比前幾時要來的緩和得多,而他在隨後經過推敲和分析並指派任務後,臉上的皺紋這才漸漸舒展開來。

好似一塊凹凸不平的老橘子皮!

其實老賴的安排倒沒什麼改變,隻不過在幾個小的地方和安排上做了點手腳而已,至於說不能動的徐德帝和不好意思再麻煩的項虞,他則保持著一貫的思維方式。不得不說,老賴這老貨,在看待某種問題上的風格和視角,已和宋端午越來越相近。

俗話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是不得不說謀事的過程是緊張的,但是等待成事的時間卻是漫長的,轉眼間距離元月七號宋端午被帶走協助調查已經過去整整三天,過了七十二個小時的最大傳喚時限的時候,此時某個在警局裏真正體會到度日如年的犢子,絕對不會想到有個在街上遊蕩的某人,正為了他而突破著自己的極限!

元月十日,上午十點。

如果熟悉李鯨弘的人肯定會發現,這天這位英俊到令人發指的‘銀苗少保’,眉宇間竟然有了一絲絲的為難?!

這是為何?旁人恐怕不得而知,但是站在他身邊的猥瑣大叔賴蒼黃卻一臉賊笑的看樂子,卻把李鯨弘連羞帶臊的差點對他翻了臉。

此時李鯨弘和賴蒼黃站在街邊並不是享受著陽光的洗禮而是另有目的。其實就在幾天前老賴製定下一係列的計劃時,李鯨弘就知道自己是最關鍵且最重要的一環。所以當他當仁不讓的站出來並表示了決心之後,卻不成想自己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老賴給他布置的是何任務!也正是因為這個任務,卻讓李鯨弘大冬天的站在街旁,一臉的為難。

“鯨弘,去吧!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脆點,像個爺們!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才是男人!”老賴的一雙鼠眼專往過路的女性身上瞄,瞄到符合他審美標準的,還不乏慫恿李鯨弘前去下手,好似李鯨弘是他自己的化身一般!

當真是猥瑣不堪到極點的邋遢男人。

“你滾蛋!光看著人家胸大屁股大,也不看看臉!那他媽都能當你娘了!”李鯨弘順著老賴的視線望去,剛一瞧見就轉過來罵道。

“不懂了不是!哎,到底年輕。這女人呐,你沒聽過一句話麼?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所以說到底,這年華易逝容顏易老,隻有這身材才是最緊要的???”

老賴在一旁吧嗒吧嗒的發表了他的一番謬論,而結果當然隻換來了李鯨弘的一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