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入獄!(1 / 2)

李響到底動用了他的權力將宋端午給徹徹底底的陰了一把,雖然為其網羅的罪名無外乎還是那幾項,可是僅僅憑借這幾個疑點模糊理由牽強的條條框框,就已然夠讓宋端午多在這種地方待上一陣子了。

所以說當宋端午在一票人等的目送下,不無悲壯的從候審室轉移到拘留所的時候,這犢子就忍不住的想起了曆史課本上描述壯士慷慨赴義的場景,若不是時局和原因所限製,他還真就想高聲呐喊一句“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來以壯聲勢!

宋端午幸虧沒有喊,可話說回來了他即便真的是膽大包天的喊了,那麼也不會有別人在旁喝彩叫好,所以這注定隻會落得個頗有阿Q精神的諷刺意味。

其實宋端午從候審室裏出來的時候,就會知道有這麼個結局,隻不過李響給他看的那張‘行政拘留通知書’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而已。所以說當宋端午的手腕上被扣上了一副錚明瓦亮的‘銀手鐲’的時候,這個犢子表現的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怒,有的隻是平靜。

這頗有點反常!

按理說換做一般人等享受到了如此的待遇後,基本都會或多或少的表現出憤怒或者絕望,甚至就連在社會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這裏敗走滑鐵盧的時候,也會表現出輕蔑或者神傷的感覺。

可是宋端午卻不一樣,好似手腕間那冰涼的東西並不存在一樣。而他的這種淡定和那副‘山人自有妙計’的自在表情,著實讓李響身後的那名送了足足三天餐飲的小女警感到一陣愕然。

她不是沒見過在警局裏耍牛逼的人物,可是當他看到此時宋端午的真實表現後,卻真的生出點刮目相看的感覺,尤其是在宋端午將她的表情收入目中,並回報以微微一笑後的瀟灑,更讓其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說令人敬仰的戊戌六君子的就義,是從容的慷慨悲歌的話,那麼此時的宋端午,倒還真有點好似看破紅塵的雲淡風輕。

所以當宋端午被兩個警員扭送到警車上的時候,這犢子除了朝著車窗外裝傻賣呆的燦爛微笑外,眼睛裏還有著對李響的強烈不屑。

這是為何?

因為就在坐上車的那一刹那間,宋端午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張‘行政拘留通知書’上所指明的拘留地點和自己即將要去的拘留地點,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拘留所和看守所雖然在表麵上看都是限製人身自由和人身權利的一種地方,但是這兩個地方的門檻,卻是有著實質的差別。而按理說李響栽贓宋端午的罪名在未真正進入立案調查取證階段的時候,充其量就是在拘留所裏關個幾天。

而此時已經坐在飛馳的車裏的宋端午,不用腦袋想都知道自己即將到的是什麼地方。其實以李響的權力和人脈,把一個背景稍有不幹淨的人從拘留所裏弄到看守所無外乎就是多費幾句話多撒幾張大團結的事情,雖然這已經構成了以權謀私和瀆職!

看得出來李響這次倒是真的廢了大心思和大氣力,否則的話也不會將宋端午弄到這種人人諱莫如深的地方。

而當這輛載著宋端午的警車,停在了看守所那扇看著就知道沉重非常的黑色大鐵門前麵時,宋端午的心裏就更加印證了李響的想法。

他倆之間絕對是個魚死網破或者互相吞並的下場,否則也不會冒著大風險違背法律和流程把他從拘留所轉移到看守所。

宋端午知道自己在這一局裏稍微處了下風,因為他確實沒有料到李響竟然敢挪用法律賦予給他的權力,而他也同樣沒有想到一個不入流的紈絝李岩,在李響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

所以說這世間的父子關係並不完全像宋端午和宋執鉞那樣的緊張,但是很可惜的是宋端午和李岩這二人在對待這種至親關係上卻是兩個極端,因為一個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而另一個則是寵憐溺愛非常。

基於這點,同樣也可以看出同樣是作為父親的宋執鉞和李響,他們在教育和看待子女問題上的差別也是非同尋常的。就比如自家兒子被打這件小事,宋執鉞的表現一般是教育兒子尊嚴要靠自己的雙手找回來,而李響則是恨不得立馬的挺身而出為給兒子出氣而大殺四方!

兩個極端,也造就了兩個發展方向。

當孩子年幼時,宋端午一個人在外麵獨立支撐而李岩則窩在父母溫暖的翅膀;當長大成人後,宋端午則是站在風口浪尖處打拚奮鬥,而李岩在被欺負了之後則隻會哭爹喊娘!

這也就是為什麼兩個同齡人之間起了衝突,最終卻演變成了兩代人的恩怨的原因。

所以說構成現在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不是宋端午的囂張跋扈,也不是李岩的軟弱無能,更不是李響的愛子心切,隻是因為這教育的方式和方法不一樣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