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話語!情景!(1 / 2)

宋端午早就已經預想到李響遲早會來,因為他的把柄或者也可以說是軟肋還捏在自己手裏,可是令宋端午沒有想到的是,李響會來的這麼早而已。

這個‘早’的觀念對宋端午來說有兩個含義,它早已超脫了大文豪魯迅先生在課桌上刻的那層督促的意義。

對於宋端午來說,他一是沒有想到自己才被送進來僅僅一天的時間,李響就已然坐不住了,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令李響坐不住的原因是迫於壓力,還是擔心東窗事發,但是對於宋端午來說,此時能見上李響李大人一麵,就代表著機會。

這其二的意外,就是宋端午沒有料到這貨竟然會一大早的趕過來!要知道這不符合常理。司法機關提審的時候要麼挑夜裏搞輪番的疲勞攻勢,要麼就是在各種事項都處理完畢之後的下午,可這大早上的宋端午剛出被窩牙沒刷臉沒洗就見到此場景,又怎會不讓他頗感驚訝。

宋端午的氣色倒是好得多,一夜安眠到天鳴,頂多就是這兩天營養不良顯得略有些麵黃肌瘦而已,可是反觀李響李大人,雖然依舊還是挺著那圓潤挺翹如妊娠四個月的局長肚,但是僅從那兩個堪比熊貓的眼圈來看,就知道這貨這兩天壓根就沒睡好覺過。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說的就是李響這號的。雖然他獨寵他的寶貝兒子本沒有錯,但是錯就錯在了這獨寵的方式和教育的原則上。

宋端午和李響也不想有事,隻是中間夾雜了個李岩這根攪屎棍,這一池子渾水又怎能不被攪合的泛起波瀾?所以這庸人之稱不是宋端午的,也可能不是李響的,但惟獨李岩卻是跑不了的,而且還是以愚蠢作為背景的那種。

宋端午是最後一個才起床的,邢少卿作為一心想要往高爬的小人物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等溜須拍馬的機會,所以當宋端午起床後輕描淡寫的瞥了李響和那位所長大人一眼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來到了涮洗池旁。

牙膏已經擠好,洗臉水也已經接滿,就連嶄新的毛巾都疊的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旁!看得出來邢少卿這犢子在看守所裏過的這些個年頭,還很是自在的。

“謝謝啊!”宋端午開口的第一句則是朝著正在給宋端午整理被窩的邢少卿說的,說完就自顧自的洗漱起來,全然沒把門外那兩位大人物放在眼裏。

不過這世上總有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事情發生,就在這兩位大人物的內心裏還在對宋端午行為揣測的時候,站在他倆身後的管教付胖子就已然是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表情和姿態了!所以當他自告奮勇的從所長身邊‘迂回’過去,朝著號子裏先是咳嗽了一聲以壯聲勢,後又吼了一嗓子“還有沒有紀律了?”的時候,付胖子還未看到號子裏的人有所反應就被所長一把又拽到了旁邊。

“嚷嚷什麼?顯你嗓門大?!”

付胖子立即啞然,已經偃旗息鼓的他在一旁鬱悶著,隻是他分不清楚為領導出頭這件事,是要分場合的。

“老李,這”所長略帶沉吟的看向了李響,語氣中透著一種拿不定主意的彷徨,這也難怪,像這種事情把他也是鬧的措手不及,若非李響是自己人,那麼所長這臉麵肯定下不來台。

“不急!”李響陰沉個臉,眼神死死盯著宋端午但嘴上說的卻是與心思背道而馳:“靜觀其變!”

宋端午最不怕的就是這‘靜觀其變’四個字,若是此時李響弄出其他招數的話宋端午可能還要費腦子對付一番,但是現在宋端午最不缺的是什麼?時間!他在裏麵有吃有喝有睡的,而且還有一票小弟給自己按摩,過的多麼的悠哉!而李響若真跟他比這個,還真有點比不起。

是你李響站著支撐的時間長還是他宋端午在裏麵活著的時間長,這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可現實卻是李響偏偏選了這條崎嶇的不歸路,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純粹跟自己過不去的悲哀。

號子裏的生活一切照舊,隻不過今天門外多了兩個人物而已,而且還是一起犯傻的大人物。

時間過得可以說是很慢,但也可以說是很快。對於門外站著的所長和李響來說,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也難怪,放著好好的舒舒服服的辦公室不坐,偏偏來這杵著看犯人過生活,這可不僅僅是無聊了,保不齊腦子還不正常。

可是宋端午在裏麵過的卻是舒坦無比的,當他把自己碗裏眾人都夾給他的菜又重新分回去,並來回推讓了好幾遍之後,這才發現門外已經有了動靜。

“老李,我撐不住了,你先看著,一會兒我回來再陪你!”其實夠難為所長大人的了,本身的肚子就比李響的大,而且還陪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當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腳下抹油的時候,除了腳已經麻痹了好久的李響外,就剩下了暗暗叫苦不迭的付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