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淮南劉青田!(1 / 2)

宋端午之所以被老頭露的這一手所震撼,其原因不是因為宋端午迷信,或者他見識淺薄。相反的正是因為宋端午略通這類東西,這才能勉強看出裏麵的門道!

其實宋端午是略懂六壬算法的,隻不過那是在他爺爺健在的時候,無意間教給他權當自娛自樂的小六壬而已,而他爺爺本身就不精通此道,再加上宋端午學會了之後就從未用過,所以也就漸漸疏忽了。

可是今天經這老頭這麼一提,他這才依稀記起了裏麵的種種說法和門道。

老頭當真是身懷絕技的高人,這點毋庸置疑!至於說這老頭的身份和來曆,宋端午現在已然不去多想了,因為他已經徹底的沉浸在那玄奧晦澀的算法中去了。

“嗯!”隨著老頭的一個悶哼,計算了良久之後終於悠悠開了口:“從推斷上來看,先後經由赤口、留連、空亡、三相凶卦,後經速喜、大安一平一吉,從卦盤上看你天盤地盤都有,但獨缺人盤,從兌位上又能看出,東西北三方皆平,唯獨中暗南亮。”

此言一出,宋端午心下便已經漸漸清晰了,因為老頭說的赫然跟他所看到所能聯想的一模一樣。

“還請先生賜教!”

“事發在赤口、方位中、缺人盤,從推斷上分析是在地處中原且以你為中心,與人起了爭執落下的禍根,而中經留連,說明這件事對方一直耿耿於懷。當下空亡,乃是大凶之兆,說明那人的報複必在今日應驗,不過此時中位已亮,說明性命無礙,而此難過後皆是平安,速喜卦象能補你獨缺的人盤,相信不久之後你會有貴人相助,而後大安乃是上上吉兆,此時南方大亮,當是你一飛衝天之日!”

老人絮絮叨叨的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隻是宋端午在思來想去之後一時無法想通其中的緣由而已。

“先生,恕學生愚鈍,能指明來者是誰如何逢凶化吉麼?”

那老頭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後隻是慢慢的嚼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無為而治萬事隨緣,凡事不可強求,自是最好的辦法,殊不知因果皆有報麼!”

本來宋端午正在那裏眼巴巴的等待老頭子給指點迷津,可是等了半天卻隻等到這跟放屁沒甚區別的一句。

宋端午翻了翻白眼,撇著的嘴簡直可以撇到爪哇國去了。

“得嘞,那就這麼著了先生。”

盡管宋端午不忿歸不忿,但是人家既然能說出這番話,起碼代表著不是江湖神棍,所以當宋端午還是頗為心甘情願的掏錢包的時候,卻不料老頭的又一個舉動讓宋端午頗感好奇。

“卦資不忙給,應驗再算!”

“哦?”宋端午當下一愣,這年頭竟然還有算完卦不急著要錢的?要知道天橋下廟會裏的那幫子神棍可都是巴不得立時掏空信主兒的口袋,再反觀之這個老頭,宋端午若不仔細瞧看之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特點。

“你倒是挺奇怪的,老先生。算完卦不要錢非要等應驗了再說,你就不怕我不認賬?再說天大地大的你哪找去?”

老頭隻微微一笑,斑駁的山羊胡子抖的那叫一個輕佻得意。

“應不應驗,那是天意!天不叫我掙錢,那我也沒辦法。若真應驗了,相信你也斷然不會對老朽的分析呲之以鼻,總之一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你給不給,我管不著,而這報應何時到,我也是管不著的,再說了,你若是信老朽的話,自然就來找我了,我還用操心怎麼找你麼?!”

說完,一捋山羊胡子,顯得十分有高人風範。

老頭的話其實放在唯物主義的立場來看,那叫做自己給自己台階下,若放在唯心角度來講,則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了人的心上。其實意思很簡單,若說不中,則全都歸咎於老天,若說中了,那就是老頭的本事,你若給錢那還好說,若是不給錢的話,哼哼,意思很淺顯,小心遭報應!

所以說老頭這一番話看似玄奧,但實則是滴水不漏有理有據的,無論是從哪方麵講,都是說的人啞口無言,總之堵死所有的話頭,讓你有苦不光說不出,還得往下咽!

宋端午沒有想到老頭的言辭竟然這麼犀利,雖然三貓這犢子在白鬆屯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打架下死手,罵街無敵手的存在,可是若論到真的讓他心悅誠服啞口無言的,這還是頭一次。

所以三貓在站起來後並不急著走,而是又直勾勾的瞧了瞎老頭一會兒,好像不多看一眼這高人就要飛了一般,可是就在他不經意的抬腳想要離去的時候,卻不料一個十分好玩的細節又重新勾起了宋端午的心思。

這犢子眼睛一轉,遂打消了要走的念頭,他重新在老頭麵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