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像蘇畫扇大小姐這樣隔山差五就曠曠工,有事沒事就病假事假一大推,不管心情如何動輒就遲到早退的員工,若是放在其他地方,早就被開除八百遍還有富餘的了,可是她在浦和醫院愣是混的倍兒滋潤,為何?不就是有那個當著院長的姨父撐腰嘛!
聶小纖這妮子的人緣在這裏是不差,單純到心裏沒有一點雜質和害人之心的孩子當然很容易贏得所有人的喜愛,可是蘇畫扇卻不一樣了。
雖然她知道那些個就是看她不順眼的人一半是出於羨慕嫉妒恨,一半是瞧不過她的囂張跋扈,可是這位‘夜場小女王’卻愣是依舊鼻孔朝天的活在眾人的視線裏,這就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良好心理素質和活在當下的勇氣了。
所以說當蘇畫扇不由分說的拉著聶小纖一起逃離崗位的時候,雖然不可避免的惹了不少的白眼,但是那些個看不過眼的人卻始終都是私下裏小聲議論幾句或者腹誹一下也就罷了,畢竟疏不間親,因為沒人願意幹這種打不著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騷的事情。
“扇子,你這是拉我去哪啊?還???還沒下班呢!”盡管聶小纖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人生字典裏天生沒有‘抗拒’這個詞彙的她,還是順從的被蘇畫扇一路從護士站拉到了馬路旁,直至坐到了出租車裏。
蘇畫扇對司機報出了一個地名後,這才回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嘴上說的諱莫如深,可是心裏卻是在說,其實我是要帶你揭穿那王八蛋的真麵目的!盡管這句話隻能在腹中嘀咕。
中國有個別國沒有的特色,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人都很多!
盡管她倆出來的時候不是上下班或者節假日人流高峰期,但是卻仍舊的小小堵了一把,所以當下了車的聶小纖一邊揉著坐麻的雙腿一邊抬頭打量麵前那三個氣勢不凡的鍍金大字時,本以為已經混跡過桃園酒吧就當是見識過夜場的聶小纖,此時也不禁有點自行慚愧起來。
不過自行慚愧這個詞不準,而準確的說應該是小小的畏懼。
這是哪裏?正是剛剛易手的索菲亞!
桃園酒吧無論是從哪裏來說,相比之索菲亞那簡直叫一個小巫見大巫一般,而這對於隻混跡過桃園酒吧的聶小纖來說,卻當真是猶如恍若隔世的感覺!
所以當她走過了空曠的大廳,踩過柔軟的天鵝絨紅地毯,最終途徑繁星滿天的頂飾和地麵光可鑒人的走廊,並最終坐在316號包廂裏時,她仍舊弄不清楚蘇畫扇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這種地方對於蘇畫扇來講,簡直比自家的閨房都要來的熟悉幾分,而當她並不沒有開門見山也並不急於揭曉謎底的時候,她所能做的自然就是帶著聶小纖盡情的玩耍了一番!
歌,顯然是要唱的,不光要唱,而且還是要把什麼苦情的、濫情的、矯情的、癡情的凡是關乎於‘情’的都唱一遍這才符合心情;零食,自然也是要點的,雖然吃不吃不重要,但是一定要點上滿桌子的東西才符合氣氛!
聶小纖知道蘇畫扇跋扈驕橫和揮霍的做派,不過這也確實出乎了她的意料,不過對於蘇畫扇來說,這隻不過是她最平常的行為罷了。
其實此時的蘇畫扇之所以這麼鬧騰也是有理由的,本來就兩個人在這裏玩耍,而且聶小纖還是始終都不甚熱情的慢性子,所以如果蘇大小姐再不青春洋溢的話,那麼恐怕場麵就要變成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局麵了!
“扇子,你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想讓我當你個人演唱會的聽眾吧?!”
當聶小纖小心翼翼的對唱歌唱到氣喘籲籲撕心裂肺的蘇畫扇說道的時候,後者就已然知道時機來臨了。
她稍事休息了片刻,將音樂關小後就直接打開了包廂的門,用手一指對麵的包廂,臉上的神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瘋癲亂舞,而是痛心疾首式的苦大仇深!
其實蘇大小姐的演技一點都不比某個犢子差!
“你知道哪裏是哪麼?”
聶小纖被問愣了,不過盡管她還不清楚這話的目地,可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看過之後,說道:“包廂啊,還能是哪裏。”
蘇畫扇一揮手讓聶小纖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單純到如同小白花一樣的閨蜜,沉痛的說道:“我要你記住那裏,因為就是在那天,我就站在這裏親眼看到宋端午那王八蛋因為一個女人,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後,並摟著他的‘戰利品’從那間屋子走了出去!”
蘇畫扇的話一出就讓聶小纖變了臉色,直到此時她才知道自己的鐵杆閨蜜把自己帶到這裏的用意,所以當她頭一回臉色變得不善的站了起來,並說道:“扇子,你帶我來這就為了說這個?你真沒意思!”的時候,卻不成想自己逃也似的離去腳步竟然被蘇畫扇緊緊的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