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的是當真是可以用不慍不火,或者不鹹不淡來形容。但是意思到了,這就足夠了。
宋端午別有深意的用這看似簡單,但實則意義非常的一頓飯既拉近了自己團隊與李鯨源之間的關係,又讓四虎子瞧見了看似光明的未來,所以說即便這飯菜並不是很豐盛,但是卻勝在了效果良好上。
如果非要用一個矯情的詞語來形容宋端午此時的感受的話,那就是離功德圓滿還要差了一步。
為何這麼說?
因為就在宋端午讓李鯨弘和四虎子各自安排了李鯨源和胡小娥的起居問題,並囑咐周亞夫一定要穩穩妥妥的將項虞送到了她事先預定下榻的酒店後,這才徑直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其實宋端午倒是很熱情的想挽留項虞留下來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裏還有空房,又何必花那個冤枉錢的時候,項虞就以一句“單身女子夜宿單身男子家,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誤會咱倆啊?”就把宋端午給說的啞口無言。
所以麵對項虞的告辭,宋端午倒也就沒再怎麼挽留,隻是當這犢子說要親自去送送這位‘功臣’的時候,項虞則朝著樓上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人們常說有情人之間都是,難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但是放在宋端午這裏卻變成了,難得有心人,朝夕不肯離!
至於說這個‘有心人’是誰,宋端午雖然不說出口,但是他心裏卻是早已把人選選好了的,在者他知道自己矯情的說出了口也是無意,因為就壓根兒做不到朝夕不肯離。
最後周亞夫到底是應允了聲就開著宋端午的那輛奧迪A6送走了項虞,而宋端午這犢子在叮囑了李鯨弘和四虎子好好休息之後,就不免又率領著老賴和老劉頭打掃‘戰場’。
不過撿碗和洗盤子這樣的工作似乎永遠都是宋端午和苦命老賴的工作,而更似乎的是老劉頭永遠都是一個指手畫腳的角色,但是更可怕的還不是如此,而是眾人對這都習以為常了!
老劉頭在這裏是個極為特別的例外,從不輕易開口斷言的他,可是每次一開口的時候都是可以用鐵口直斷的準確來形容的,所以對於這個帶著點神秘兮兮的老不修,眾人對他的態度自然都是敬畏大於詆毀,更何況眾人都敬重老賴,而老賴又敬重老劉頭,所以按照等量代換的定律的話,那麼也間接的就等於了眾人都敬重老劉頭。
老劉頭一貫的神秘加神經兮兮自然是深入人心,但是此時宋端午的神秘就不被外人所見了。因為就在這個犢子以活兒不多了,就不需要老賴和老劉頭插手的理由將他倆支走的時候,下一刻出現在自己臥房門口的宋端午,手裏已然就多出了兩個提籃,而提籃裏裝的什麼自然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
七個碟子八個碗唄!
宋端午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瞬間就閃身進去,雖然動作因為手有提籃而略顯笨拙,但是這卻仍舊不妨礙他向往敏捷的心性!但是即便是如此,當宋端午這犢子‘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的時候,老賴和老劉頭這兩個老不修的小腦袋就從某個犄角旮旯裏冒了出來!
“蒼黃!這下你總該服了吧!我剛才示意你跟我早點消失,是因為我早就算出這小子會這麼一手,你看你,非得等三貓開口攆你你才走,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老劉頭像是早就預見宋端午會親自屁顛屁顛的給程璐璐送吃食一樣,而老賴在聽到後則腆著臉對老劉頭一豎大拇指,不無恭維的笑道:“還是劉先生高明!”
不過老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停頓了下,他看了看老劉頭略顯得意的麵色,又朝著宋端午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歎道:“哎!三貓這孩子到底還是心疼媳婦啊!”
老劉頭沒吱聲,他知道老賴這句話原本的目標是說給宋端午身邊其他女人聽的,隻是此時卻變成了聊以感歎的話語罷了!很顯然在他們的心裏,宋端午的媳婦自然就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女人,而不是什麼巨賈千金的大小姐,也不是什麼侯門似海的大家閨秀。
先入為主這個念頭其實是很可怕的。雖然在程璐璐之前還有一個名叫聶小纖的存在,但是聶小纖給他們的感覺似乎永遠都隻是宋端午那段夭折感情的女主角而已,但是程璐璐卻不一樣!
因為僅限於知道宋端午跟她有關係和親身感受到宋端午和程璐璐有關係,這顯然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就像銀行戶頭上的五百萬對於人來說僅僅是一個可以變改的數字,但是若換成了現鈔擺在眼前,那可就是好幾百斤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