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弄的那一小手確實是出乎了李岩的預料,不過也正如李岩的設想一樣,宋端午就是送錢來的!
這就是李岩的需求,也是李岩肯對宋端午和顏悅色最大的原因,這個有奶就是娘的紈絝,對於錢的抵抗能力無限接近於零不說,但是對於這個送錢的人,卻是沒什麼要求的!
李岩這麼做也確實苦了李響,而事實上李響一輩子無可奈何做的事情,十有七八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寶貝兒子!
也正是因為這點,恰好讓宋端午逮到了機會。他不是沒把李響拖下水過,隻是按照宋端午的思維,既然都已經下水了,那麼倒不妨把你一家子都拖下來,而且還是泥潭深陷的那種。
這就有點像婊-子邏輯一樣,接一個也是接,接一群也是接!但是至於說誰是接客的?宋端午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但是李岩或許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了婊-子!
雖然不好聽,但是這就是事實,不容得你李岩質疑或者不接受,但是對於現在的李岩來說,那個似乎在朝著他招手的大信封已經是誌在必得的東西。
人一旦有了信念,或者心理有了底,這做起事情來,就是分外的上心,這一旦上心了,那水平如果不超常發揮,那才是怪事!
宋端午的手指一動,不光是給了李岩信念,更是給他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所以當李岩的內心真的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手裏的球杆真的同磕了偉-哥一般堅挺的時候,一杆收似乎都是小case,而差別,隻是分數的多寡而已!
斯諾克理論上單杆最高分一百四十七分,這個數值雖然一直都是業餘好手李岩望塵莫及的,但是今天超常發揮的他,竟然能打出單杆一百二十三的分數!
斯諾克宋端午雖然一竅不通,但是當他看到李岩那瀟灑的推杆,將各色球等一一推入袋中,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的時候,就連一向不喜歡這些消遣,隻知道練功的李鯨弘都忍不住在內心裏小小的羨慕了一把!
都說斯諾克是紳士的運動,這話不假,否則的話也不會在李岩瀟灑發揮的時候,旁邊那些個陪練的美女們對他指指點點了,若不是因為宋端午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外加李鯨弘的長相太過於喧賓奪主,那些個陪練保不齊就會借著討教的名義上前勾勾搭搭!
“不錯!”
這是宋端午當時看到李岩賣力表現的第一句話,雖然這句話讓李岩心花怒放,但是更讓他感到激動萬分的是,當宋端午跟他坐在撞球廳的高級休息區的沙發上,並在喝著咖啡的功夫將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偷偷塞在他的懷中之時,李岩的這顆懸著的心,這才終於落了地!
“三哥,以後我李岩就是你的兄弟了!鞍前馬後,供你驅使!”李岩一手捂著懷裏,一手拍著自己胸脯的說道,頗有點義正言辭的感覺,隻是這建立在金錢基礎上的感情,也未免太過於虛情假意了些。
誰信誰是傻子!
宋端午抿了口咖啡,沒嚐出什麼門道來。他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之上,含蓄的笑了笑,說道:“不忙!其實越李少你出來,一時好久沒見了,這第二,也確實有點事情,需要請教你這個專家!”
沒有什麼能比收了人家錢,還能得到人家尊敬更爽的事情了!
雖然李岩知道宋端午這話裏麵的水分有多大,但是不得不說,不管是明目張膽的還是隱晦的馬屁,隻要是拍上了,那都是舒服非常的!
李岩哈哈一笑,忙說:“三哥,你可就別寒磣我了,什麼李少不李少的,跟您一比,我就是個小李子!嘿嘿,有啥事三哥您盡管開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李岩兜裏裝了宋端午的大信封後,連態度都是不一樣,宋端午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他第一次碰到李岩時,他那張可惡的嘴臉。
宋端午先是含蓄的一笑,後又是諱莫如深的點點頭,先是在表達對李岩識相的滿意。
“其實也沒別的事情,就是看了兩部電影,突然對槍械這塊有點興趣,你也知道,咱們正經人家的百姓是接觸不到的,所以第一個我就想到了你這個局長大人家的公子,畢竟比我們多些見識不是!”
宋端午這話其實仔細推敲起來是要多假有多假的,首先他可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平民百姓,而一個走混路的人,對槍械感興趣自然也不是出於兩部電影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