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朽木!(1 / 2)

從莫家出來的周囂煬和張逆順,走在萬科渝園綠意盎然的甬道裏,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前者是心胸鬱結的沒法開口,而後者雖然也有點心胸鬱結,但是與前者不同的是,周囂煬的鬱悶是張逆順造成的,而張逆順的抑鬱則是宋端午一手促成的!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宋端午雖然不敢說是那種神一樣的對手,但是張逆順卻是不折不扣的豬!這點起初的時候周囂煬還深以為然,但是到了最後他卻絕望的發現,把張逆順說成是豬一樣的隊友,似乎是對那種為了人類做出了莫大貢獻的憨態可掬的生物的一種侮辱!

周囂煬的雷克薩斯和張逆順的路虎攬勝是停在一起的,但是別看周囂煬的腿腳不利索,可是當他快步的超越了張逆順,並在即將登車的時候,回過頭來猛然的對張逆順說了一句:“你回你那,我回我那!”就沒有後話的時候,可見周囂煬的心裏,是有著多麼深的怨念。

但是現實往往是事與願違。

周囂煬所表現出來的,可以說是眼下最友善的態度了,但是偏偏張逆順這貨看不出來個眉眼高低,而就在周囂煬的車門要關上的那一刻,張逆順卻突然說道:“周爺爺,那姓宋的小子也太他媽不是東西了,我一定要弄他!”

“周爺爺,咱啥時候還來?我看莫老頭子似乎對我挺滿意!”

前一句是張逆順咬牙切齒說的,而最讓周囂煬受不了的是這後一句,張逆順竟然立馬換上了一副十分豬哥的嘴臉!這讓周囂煬在白眼狂翻之餘,猛然的關上了車門,對著司機吼了一句“開車!”之後,自己無力的靠在座位上,揉著眉頭說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周囂煬無力是無力,但是張逆順的話語卻並不代表著他沒有聽進去。

雖然第二句明顯有自我感覺良好的嫌疑,且這句被周囂煬老頭子自動給屏蔽了,但是第一句卻剛好入了周囂煬的心!

宋端午可是‘西北虎王’宋執鉞的兒子,這點毋庸置疑!張逆順說要弄他,這點也不用質疑,就是張逆順不出手,周囂煬也會從中橫插一刀,但是關鍵的地方在於,怎麼弄?如何弄?讓誰去弄?弄後如何收場?弄後怎樣把屁股擦幹淨?

這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當第二天宋端午還和莫青簷懶在床上的時候,周囂煬就已然睡不著了!

上了年紀覺輕是一方麵,而另外一個方麵,則是周囂煬在思考,一會兒在麵對張逆順父親的時候,是該用怎樣的方法,來說通這個不肯輕易涉險的男人對宋端午出手!

高度決定視野,野心決定魄力!

張逆順的父親雖然是重慶市的第一大渾水袍哥,但是這在周囂煬看來,也就止步於此了!其實他若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稱霸整個川渝之地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當他穩紮穩打的謹慎性子和患得患失的過於追求細節的習慣在使然的時候,周囂煬當初在十幾年前就對此人做出了評價。

“細膩有餘,而大氣不足!”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止步於此的男人,卻能如此引起周囂煬的重視,其原因不在於他的能力,也不在於他所能提供的助力,而在於他所能提供的一個要素!

那就是地利!

要知道,周囂煬和宋執鉞可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這當然不假,但是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海南,雖然稱不上是天各一方,但是中間隔著十萬八千裏,卻還是有的!

所以當兩個人的衝突開始升級,並你來我往的互相過招的時候,這地方的選擇可就尤為重要了!

以前這倆人在其他省份不是沒玩過‘神仙掐架’的把戲,但是當‘凡人’一旦遭殃的時候,先不說那些個聯合起來抵禦‘外辱’的地頭蛇們是如何的勢力龐大,就連上麵高層的人都忍不住的跳了出來點醒這二人!

所以說,當兩個人最終就像美國與蘇聯一樣,雖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最終隻能隔海相望!

正麵戰爭一旦打不起來,那麼就會標著著‘冷戰’的開始,所以當宋執鉞和周囂煬互相標著勁兒的發展‘軍備’的時候,其聯合周邊的主要勢力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前一陣子‘湛藍毒蠍’於夫人可是告誡過宋執鉞湖南湖北還有川渝之地不怎麼安生的情況的,而造成這動蕩的始作俑者,當然就是周囂煬,這也就直接成就了宋執鉞派出於夫人於依嬈的兩湖、川渝之行了!

湛藍毒蠍於依嬈可是宋端午的王牌,而這個王牌在安撫了兩湖的勢力和川渝部分的勢力的情緒後,其下一步的動作,自然就是那次讓宋端午感到咬牙切齒且心驚肉跳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