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的這次重慶之旅,來是舟車勞頓的來,走是倉惶逃命的走,雖然中間的過程足可以堪稱是幸福且愜意的,但是當最後的曆程卻成為影響結果最重要的因素的時候,那麼這犢子的這趟出行,就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有驚無險!
這個說法可能也有不妥當的地方!應該改成有驚有險才對!
而當宋端午在回到了上海,親手安排了下李鯨弘的醫療問題後,浦和醫院的外科主任在看了李鯨弘的傷口後,僅僅是一句話,就徹底的讓宋端午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傷口處理的很完美!不用動,隻需靜養就可以!”
這是外科主任當時的原話,而在他說完這句後,便又不禁加了一句,雖然純粹是個人的感慨,但是卻像是在表達著什麼!
“哎,如果讓我來縫合,估計也就這水準了!”
宋端午聽後悚然一驚,說實話,他確實沒有想到那個邋遢的年輕男醫生有這水準,而在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能有這樣的外科醫生,也著實匪夷所思,不過當他知道,那個人出現在那裏,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時候,這個擁有七竅玲瓏心的犢子,肯定就不會像白瀟湘那樣,貿貿然的去邀請人家了!
宋端午回來後首先先去白娘娘那裏露了個麵後,哪裏都沒去,而是坐在自己的書房裏,先是把這段時日的營運報告看了個遍!
除了索菲亞有幾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鬧事事件,剩下的依舊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錢財雖然不敢說日進鬥金,但是當宋端午看到李鯨源呈上來的財務報表上的數字,在每個月都呈階梯狀的上升趨勢之後,嘴角就差裂到了耳朵根!
倒是劉雲長那裏的狀況倒是出奇的良好,以前的泥頭車隊現在在劉雲長的治理下,變得更是井井有條起來!宋端午知道這個行伍出身的人骨子裏就有著一種領導部下的欲望,所以把那些個桀驁的泥頭車司機交給他治理,不失為一種相得益彰的辦法。
不過倒是有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值得宋端午注意,那就是以前幾個或明裏或暗裏對他有些刁難的人和勢力,在見到這犢子近期跟夜妝會所有的非常近之後,反倒都有點收斂的趨勢?!
宋端午不知道這是不是夜妝會所給他們造成的壓力,或者說是他們早已習慣了見風使舵,但是不管怎麼說,當宋端午意識到自己隻要拿下夜妝會所,那就基本等同於確立了自己在上海的地位時,那麼這個時候,這犢子首先想到的,不是日後如何的風光,也不是怎樣的呼風喚雨,而是在想著遠方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跟他有著些旖旎,但打死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人。
宋端午不知道那個住在北京,出身似海深般侯門的女人最後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消息,但他能猜到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長的時間渺無音信!
宋端午的直覺很準,所以當他一旦想到了這個關節的時候,習慣性未慮勝先慮敗的他,就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不是臨時抱佛腳,而是未雨綢繆。
而當宋端午放下手裏一厚打的報表,並將它們仔細的收好之後,這才從兜裏掏出那個早已報廢了的,卻救了宋端午一命的諾基亞1200手機。
說實話,宋端午是頗有點心痛的,畢竟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感情總是有的,而此時在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看著這個鍵盤已經幾近被磨禿了,但通話質量曾經十分犀利的手機中的小強,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陣的慶幸!
也幸虧是自己這手機,如果當時宋端午懷裏揣的是老賴那個山寨中的山寨愛瘋四,說不定宋端午那時即便不是被子彈打死,就是被手機電池給炸死!
宋端午深深的看了眼依舊鑲嵌在手機裏的彈頭,想了想還是沒有摳出來,而是又拿出那柄繳獲的土銃,撕了兩張紙分別在上麵寫了兩個工工整整的地址,然後交給了林小澈。
“小澈,把這柄土銃和這個手機,按照紙上的地址分別郵過去!是快遞還是郵寄,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但是務必要送達!”
林小澈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不難,便點頭應承了下來,不過當他拿著這些東西回頭找到賴大狗腿的時候,老賴僅僅是看了眼地址,就莞爾笑了出來,隻不過人家莞爾微笑是溫暖的,可出現在這貨的臉上,卻是驚悚的。
能難看到這個地步,倒也是一種奇跡!
“三貓這小子是真準備大開殺戒啦!”老賴先是笑著自言自語道,而後這才對林小澈說:“這事一定不能出岔子!所以不能郵寄也不能快遞,這樣,你去老展那裏挑幾個伶俐的兄弟,讓他們一路護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