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軟禁!(1 / 2)

宋端午和衣躺在床上,可以用一個詞彙來形容,那就是孤枕難眠!

但是這個孤枕卻不是因為身旁沒有佳人在側,而是這個‘孤’字的解釋,實為他從這空曠的屋子裏感到了一種徹頭徹尾的寒冷!

從小到大宋端午從來都沒有想過絕望這種感覺,或者說沒有這種感覺,當然,除了那個雪夜被瘋狂的母熊重傷那時以外!

而此時宋端午躺在床上,一隻手撫摸著床上那雪白的床單,一隻手墊在腦袋下,好讓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突然一個讓他十分無力同時也十分枯燥的詞彙浮現在腦海裏。

軟禁!

想到了這個關節的宋端午一下子睡意全無,一骨碌翻身坐起的他當再次檢查了下窗子,發現外麵早已安裝上防盜欄而門外不時有人影晃過的時候,他就更加確信了自己這個念頭。

但是怪就怪在,宋端午一旦真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反倒覺得坦然起來!因為他知道,既然對方能把自己軟禁了,那麼說明對方還暫時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否則若是真的鐵證如山了,那麼宋端午此刻待的地方就不是這裏,而是扔進了某個號子,當真成了名符其實的‘二進宮’!

折返回床上躺著的宋端午這回倒是恢複了沒心沒肺的狀態,十幾個小時的顛簸中雖然一直有休息,但是一旦安頓了下來,那麼沉沉的倦意便如潮水一般湧來。

不多時,宋端午便睡去,隻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犢子短暫的睡眠中,做了兩個可以說是亂七八糟但頗有意思的夢。

一個是夢到了自己被推上了斷頭台,而另一個則是夢到了自己回到了宋家老宅,左手擁著程璐璐右手摟著莫青簷,身後還依偎著項虞,而最荒誕的,恐怕則要數給自己捶腿的聶小纖?!

這日,宋端午睡得很短。入夢的時候是清晨三點二十五分,而醒來的時候卻還不到四點。而就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鍾裏,宋端午回味著自己剛才做的兩個夢,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哪個好。

都說夢是反的,一向信鬼神的他自然也相信這話,但是當兩個結局截然相反的夢境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麼宋端午可不想隨便拋個硬幣猜正反麵一樣草草了事。

所以說,當宋端午一邊嘬著牙花子大呼自己做的夢有夠蛋疼,一邊透過窗戶看著東方漸漸露出的魚肚白突覺時間過得太慢的時候,這個犢子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和無助。

以前在上海的時候,要知道他一天的時間恨不得掰成了八瓣兒用,但是現在過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成為了對他的煎熬。

沒奈何的宋端午隻好把以前每天早上的鍛煉作為可以打發時間的唯一途徑,但是當他擰了下門把手,發現早已鎖的死死的時候,這才苦笑著在屋子裏轉了兩圈,然後在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間內,壓馬、站樁,打了一整套的套路八極拳。

拳路倒是虎虎生風,但是宋端午的心裏的戾氣卻是越打越濃重!他宋端午雖然不是一隻擇人而噬的怪獸,但是他清楚的是,即便是一隻老鼠,一旦被困的太久了,要麼會變成一堆白骨,要麼就會成為了困獸之鬥的老虎!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是宋端午怎麼看都不像是前者,尤其是當宋端午將那套早已爛熟於心的套路練習到第八遍的時候,這時候門鎖‘哢嚓’一響,宋端午就急忙的收斂了架勢,快速的整理了下衣衫,麵色凝重的看著漸漸被打開的房門。

天色早已大亮,可是讓稍微燃起了希望的宋端午失望的是,來者似乎不是宋端午想要見的人,尤其是當這個進來的年輕男人將兩個饅頭,一碗清粥還有一些個清淡小菜放在桌子上,沒有一句話就轉身離去的時候,宋端午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犢子看著那碗清粥,倒是很像一把摜在地上,然後大喊一聲:“你們這是他媽的要鬧哪樣?!”

但是當宋端午意識到,自己這麼做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自己處於忍饑挨餓的狀態時,宋端午就很明智的選擇了就範!

饅頭雖然不是很軟,但是比在寶山區看守所時吃的要好太多,而那碗清粥自然也不是邢麻子‘賞’他的那碗‘水上漂’可以比擬的,尤其是那兩碟小菜,雖然量少了點,但是讓最近一直大魚大肉的宋端午眼前一亮。

吃飽喝得,自然有人將碗筷收拾下去,而宋端午此時就像一個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幸福人士一樣,但是唯獨缺少的就是自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