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風旭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那顆冰封兩年的心,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看著眼前這可愛的林雪怡,風旭不禁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就是這樣在那個小河邊的躺椅上抱著夢淘,靜靜的看著陳夢陶睡得那麼香甜。
林雪怡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安穩,似乎自己自從美國回來後就沒有一覺比今天在這個陌生男子懷裏睡得這麼香甜過。平日裏整天是公司的大小事,最近又被父親逼著嫁自己厭惡的人,想想兩年來自己過的並不是那麼開心。
林雪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剛毅帥氣卻充滿傷感的臉,輕輕皺起的眉,高高隆起的鼻,還有兩頰的淚。為什麼一個男子的臉上可以充斥著這麼複雜的情感呢?林雪怡並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為什麼會流淚,她知道 他就這樣抱著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幾個小時,心中不免升起淡淡的感動。
看著他複雜的眼神,林雪怡心中仿佛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了一樣,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眼前的男子,林雪怡斷定,這個男子絕對是一個經曆滄桑有故事的人,頓時對男子的過往產生了很大的好奇。
“別看了,看你那花癡的樣兒,是不是被哥的帥迷住了?”風旭保持原來的姿勢不曾動過,淡淡的道。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林雪怡瞬間就像幹了壞事被老師發現的學生一樣,尷尬的同時兩個臉蛋瞬間布滿了紅暈。
林雪怡急忙做了起來,用手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場麵一時間進入了尷尬。風旭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擦去自己臉頰上的淚痕。然後兩個人誰也沒有搭理誰。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林雪怡打破了寂靜開口問道。她很奇怪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莫名的對這麼一個男子感到心安。
“風旭!”風旭輕聲的回答道。
“那你是做什麼的呢?”林雪怡繼續問道,因為現在她對這個越看越帥氣的男子充滿了好奇。
“胸大無腦啊你,喏,看見沒有,專業乞丐!”風旭又恢複到了原來的狀態,不禁又開始逗著林雪怡道。
“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啊?幹什麼不好非要幹乞丐。”林雪怡沒好氣的嘟囔道。
“別給我扯犢子,對了,你這都出來這麼久了還不準備回家麼?估計你家裏人快急壞了吧。要是沒什麼事兒趕緊滾蛋,別想賴在我這。”風旭雖然不討厭眼前的美女,但是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突然出現一個異性,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家人?對!他們或許是急壞了。可是我真的不時太想回家。”林雪怡嘴角泛著冷笑道。
“有病,看你應該是富豪家裏的大小姐,現在的人啊,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就愛來個離家出走。”風旭沒好氣的諷刺道。
“懶得跟你囉嗦,難道你的父母逼著你嫁給一個讓你惡心的花心大少,你會樂意?”林雪怡說著說著又開始委屈了起來,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父母,現在竟然非逼著自己往火坑裏跳,心中莫名的就是一陣刺痛。
“得得得,你可別沒事就哭鼻子好不好。哎呀,算了算了,你愛住就住吧,你要是不怕這裏有老鼠你就住吧。”風旭最看不得女孩子在他麵前哭。
林雪怡明知道風旭是在嚇唬她,但是天生就是怕老鼠,沒辦法還是有點忐忑,不自覺的開始警惕的看著四周。
兩人在橋洞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外界卻早已經鬧翻了天。這都過去了一天一夜了,林雪怡就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林國豪派出了大量的手下,甚至還驚動了自己的警局裏的朋友,幾乎把東海市的酒店摸了個遍,愣是沒有一點女兒出現的消息。
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呆在一個環境這麼差的橋洞裏。
“國豪,雪怡有消息了沒?”林家別墅裏一個不怒自威的男子坐在林國豪的對麵問道。
“長鬆兄,我已經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了,不過現在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哎……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聽話!”林國豪有些頹廢的道。
林國豪口中的長鬆兄正是嶽雲濤的父親嶽長鬆,現任東海市副市長,是最大可能會上任下一屆市長的人。
“國豪啊,後天就是濤兒和雪怡的訂婚宴了,我這親朋好友都已經通知到了,無論如何這事兒都不能出什麼岔子,不然到時丟的可不止是我嶽家的臉,我這邊會讓市公安廳加大搜索力度,希望你這邊一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找到雪怡後好好的管管,我可不想雪怡成為嶽家媳婦兒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嶽長鬆明顯的有點不高興的對林國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