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的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當,戈達爾回國在即,作為公主的楚媚婚禮的一切禮儀都得按宮廷禮儀來辦。
這幾日周皇後忙的暈頭轉向的,因為一邊要操勞楚媚的婚禮,一邊還要接待新羅國的大小宴會安排。
一席鳳凰衣冠,腳蹬金縷鞋,頭上是威嚴的鳳冠,明晃晃金燦燦,好不威風,好不莊重。周皇後一臉疲憊的坐在楠木雕花雙鳳呈祥椅上,旁邊老練的嬤嬤給周皇後捏著肩膀,一邊不屑的說道:“那個楚媚原本是楚蒙的庶出,哪裏擔得起這麼大的禮,皇後還得當親生女兒一樣安排這個婚禮,您看您,最近都憔悴了多少。”
“你以為我願意給這麼狐媚子去辦這婚禮,當初隻不過見她有利用的價值留著,想要她給皇兒和楚香寧牽個線,讓皇兒娶了楚香寧,這樣就能夠得到楚將軍的幫助,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自己心懷不軌,想要勾引我皇兒。”想到這裏周皇後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著杯子的手都氣的顫抖起來。
“我看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咱們太子爺不成就打到戈達爾君主的身上。”嬤嬤一臉鄙夷的說。
“可不是嗎?可恨我皇兒與楚香寧的好姻緣就因為這個女人給毀。”周皇後憤然道。
“皇後娘娘大不不必如此動火,想那戈達爾的人是怎樣的,這個女人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還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嬤嬤一臉奸笑的仿佛已經看到了楚媚的下場。
“太子駕到。”一聲尖銳的太監聲打破了坤寧宮的沉寂。
“兒臣參見母皇。”太子行了一個大禮。
周皇後趕緊起身,慈祥的望著自己的皇兒,摸著太子的鬢角,關切的問道:“今日怎麼想到來母妃這裏?”
“兒臣聽聞楚媚要嫁到戈達爾去,不知道此事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大計?”太子一臉擔心的問道。
皺著眉毛,厲聲道:“一個庶出,倒還不至於。”
“是,母皇說的是。隻是那楚香寧的事?”
沉思片刻,周皇後才緩緩道:“皇兒還得多用用心,既然是楚香寧對你有意,但是因為楚媚這個小賤人所攪黃了,你還是要多花花心思在楚香寧的心上,等我把那個賤蹄子送出去,就不會有人再阻撓你了。”
“是,但憑母皇做主。”太子聽完緩緩下退。
一身紅衣,火紅的假裝,秦姨娘滿臉淚痕,女兒能夠以公主的禮儀出嫁,她是說不出的殊榮,每個人最近都高看她一眼,但是女兒卻要駕到那麼遠的地方,她怎麼能夠不擔心。
大殿之上,都是達官貴人,皇上和皇後都主持這一場婚禮,公主號的出嫁,多麼的盛大和隆重。
皇上掃視群臣,滿臉喜悅的說:“今日是楚公主的出嫁,也是我們大月國與戈達爾友好邦交的開始,這將記入史冊的一幕,讓我們君民同慶。”
“是。”群臣回答。
漓濼也是滿眼的期待,對於這個女人,他有些好奇,但是看著楚蒙坐在下麵,他的眼神一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的大喜日子,也是他們回到戈達爾的日子,最近行軍布陣圖已經有所眉目了,他們這一趟的收獲不小。一場喜酒喝完,漓濼辭別眾人,到達門口,迎接楚媚。
蓋上紅蓋頭,從此成為新娘子。她幻想這一刻幻想了多年,但是夢中那個掀蓋頭的人,是眉目如畫,穿著明黃的金靴,但是今日她是要嫁給的是一個異族的部落首領。
不知道將來,不知道過去,甚至連他的喜好都不知道,她拿著蘋果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她有些後悔自己欺壓出頭,為了報複楚香寧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她沒有當上公主,父親也不會硬生生的把她送回去吧,至少這裏的一切都是熟悉的,而遠方是一個看不清的霧,她的生死都不明白。
一雙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就隻這樣一雙粗大的有著繭子的手,將會與她走過一輩子,以後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這雙手裏。
跨出門的那一刻,她有些頭暈,靠著這雙手的牽引,才勉強支撐住。看著緊緊捏著自己手的楚媚,漓濼笑了笑,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著內心不由得高興起來。
十裏紅妝,彩花片天,鞭炮齊響,楚府周圍都被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一切都是多麼的難得,然而站在楚蒙旁邊的楚香寧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嘴角嗤笑一聲:“希望你好自為之。”
楚蒙仿佛蒼老了十歲一般,最近楚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楚媚幾次陷害楚香寧未遂,又是做出出閣的事情,又是秦姨娘的容貌被毀,如今楚媚遠嫁他鄉,他的內心一片淒然,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能不心痛,不惋惜,如果她沒有去競選,他會讓她一聲平安,至少能夠幸福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