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哥哥。”短短的四個字,卻仿佛是叫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
連清也是滿眼的淚水,他遊學這麼多年,等他回來的時候,想要找到青竹,卻是正逢災難,青竹家已經是人去樓空。
蒼穹之大,他連清第一次迷惑了,什麼是最重要的。如今聽到這一句連清哥哥,他才真正的明白,就是青竹對他的情是最重要的,他們自孩童時期一起長大,摸魚抓蝦,這麼多年就像親人一樣。
他在內心發誓,我一定要混出個樣子出來,給青竹一個穩定幸福的生活,如果她喜歡自己,那麼他們就成婚。如果她有意中人,他就像哥哥一般,陪她一生。
他把青竹拉到旁邊,疼惜的問道:“青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家已經沒有一個人,伯父伯母呢?”
一聽到提起自己的爹娘,青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夜晚,爹娘統統被殺,自己孤身一人隨著難民漂泊到京城,如果不是小姐,恐怕她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爹娘他們早就死了。”青竹斷斷續續的哽咽的說道。
“什麼?”連清不敢相信自己遊學的這段時間,青竹的父母就亡故了,還是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
“是李大人,他判錯了案子,我爹就成了替罪的羔羊。”青竹泣不成聲,拿著帕子掩麵哭到。
看到青竹如此傷心,連清也是滿心的心疼:“什麼,李大人?他是?始作俑者!”
“嗯。”青竹點點頭。
連清看看旁邊一直幫忙的李大人,沒有想到是這個李大人如此狠毒,竟然害的青竹家裏家破人亡,真是是士忍孰不可忍。
滿眼血絲,因為憤怒。連清的臉漲得通紅,但是他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憤怒,看著青竹,慢慢的拍打著青竹的背部:“青竹,你放心,我覺得不會讓有罪之人逍遙法外的。”
夜至,黑暗中有一人帶領著難民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連清有些動容的看著這些難民,深深的作了一個揖:“我連某何德何能,能勞煩大家前來。”
旁邊的一個難民見此,激動的說道:“連先生為我們奔前顧後的,我們這些天是有目共睹的,您有什麼事就說,我們一定幫忙。”
“是啊,我們一定幫忙。”
“是啊,連先生就說吧。”
“既然大家如此的情意,連某就說了,我原本是這裏長大的,相信有一些父老鄉親,也還認識我,在十八歲的時候,離家遊學,前不久連某的父母一封書信召回,但是想不到最後被李大人迫,害致死。”連清悲痛欲絕的回想著自己那些絕望的日子。
地下的人一聽,全部都憤憤然道:“這個李大人就不是人,前幾日還把我的女兒搶過去做妾。”
“是啊,他完全沒有人性,勾結匪盜,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聽著下麵群情激憤,連清大聲的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大家安靜一下。”
下麵的人漸漸平息下來,連清清清嗓子說道:“那時我一味的尋死,但是被我的一個妹子拉住,才得以活下來,但是沒有想到我那妹子的父母也是被李大人迫,害致死。”
“太沒有人性了。”
“我們必須告狀。”
“告狀。”
連清示意安靜:“大家一定要聽我的,這次我們要一舉讓李大人下馬,從此不能翻身,希望諸位聽連某說一聲。”
“連先生請講。”
“這次非比尋常,必須聯名上書,這樣才能夠迫使朝廷重視這件事,從而徹查李大人。”連清望著下麵的百姓,頗為鄭重的說道。
下麵的人聽到連清的一番分析,和組織,都紛紛點頭,連清已經成為了他們最為信任的人了。
對於要推翻李大人這個這裏的知府,必須采用不一樣的手段。連清先是讓眾人都簽下聯名書,一起狀告李大人。
其次讓各位受過李大人迫,害的人,一起搜集證據。自己又派人暗中調查青竹當年發生事情的知情人和殺人的匪徒。
一邊幫助藍王安排災區的大小事務,一邊還要案子調查青竹的案子,連清日漸消瘦,青竹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端著一碗熬好的雞湯,青竹有些心疼的說:“累吧?喝點雞湯,我晌午給小姐燉的時候,還剩一些。”
從青竹的手中接過雞湯,連清感動的看著自己在湯裏麵所印出的倒影,哈一口氣,湯的的熱氣往上蒸騰,熱氣衝進了眼睛裏,一下子模糊住了他的眼睛,他有些含淚的喝下這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