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抱著青竹,連清心口一陣疼痛,眼神淨是內疚與自責,自己當日如果不是與青竹走散,青竹會不會要好些?自己如果一直守在青竹的身邊,是不是能夠避免這些事情?
正好藍王過來,碰見這兩人抱在一起,青竹一下子窘迫的推開連清,連清一時也有些尷尬,但是很快的整理了思緒,又是一副鎮定的樣子。
眼前的兩個人,藍王來來回回的打量了幾遍,這二人確實十分適合,男的是一表人才,滿腹經綸;女的是清秀可人,秀外慧中。
不知道他和寧兒是怎樣的,什麼時候也可以像青竹和連清一般親密,想著還不由得羨慕起來,但是又想著不能在這兩個人麵前失禮,趕緊收回自己的想法,一臉嚴肅的咳了兩聲。
還是青竹反應的快,紅著臉福了個身:“奴婢去通知小姐。”
一下子就剩下連清和藍王,連個男人互相瞪著眼,不知道說什麼,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小姐說有請二位。”青竹小聲的說著。
連清示意藍王先進去,藍王也不客氣,隻是點點頭,就進去了。此時的楚香寧正在看書,看見藍王和連清進來,放下書,一臉嚴肅看著藍王:“不知道王爺要如何處置李大人?”
聽了楚香寧的話,連清的心忽然提了起來,自己最關心的就是藍王對李大人的態度,雖然自己是看好藍王,但是藍王究竟怎麼考慮,也是摸不著底,又不敢貿然行動,今天碰巧楚香寧問道藍王。
大步跨進去,藍王嬉笑的看著楚香寧:“怎麼,寧兒這麼關心本王如何處置李大人,是擔心本王,還是擔心李大人?”
知道藍王是在調戲自己,這個人總是一點都不正經,楚香寧把自己的書向藍王扔過去,想要打中他,還好藍王眼疾手快的接中了,完全不改神色的說:“寧兒你不怕傷了本王啊?”
“傷了你最好,最好傷個不能下床。”楚香寧惡狠狠的看著藍王。
藍王假裝很受傷的看著楚香寧:“寧兒這麼狠心,本王可是很受傷啊。”
看著眼前兩個打打鬧鬧的人,連清也是無奈,看來真的就像是青竹那樣說的,藍王一遇到楚香寧就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嚴肅點,你究竟如何處理,青竹的血仇還沒有報呢。”楚香寧一改自己的麵容,嚴肅的看著藍王。
本來還在笑的藍王忽然就停了下來,嘴角緊閉,眉目緊鎖:“李大人是抓了起來,但是還有同黨沒有抓到,如果不抓到同黨,恐怕賑災完後,我們前腳一走,他們就又會在這個地方為虎作倀,稱起了山大王。”
連清聽了,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原來藍王這麼久不行動,不是沒有證據,而是因為還有同黨,看來自己派出去的人,要盡早的回來報告消息,好決定如何行動。
旁邊的楚香寧也不再像之前打趣藍王,站起身思索著:“隨柯當日中毒,是跟蹤誰?”
這是她一直的疑問,但是今天這裏沒有外人,連清也是藍王的人,所以她就問了出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跟蹤李大人的同夥,而中的毒。
想到隨柯,藍王的頭就很疼,隨柯的毒到今日已經是三日有餘了,但是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子恒自從那日進去,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跟蹤黑衣人,這個黑衣人與李大人交往密切,而且曾經在這一代是匪徒,無惡不作,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這個黑衣人還沒有落網。”藍王起身歎氣,看著遠方,擔憂的說道。
楚香寧走到藍王的身邊,拍了幾下藍王的背,雖然是小小的動作,但是卻給了藍王無盡的安慰:“寧兒,謝謝你。”
“但是隨柯這次跟隨黑衣人種了毒,而且不是大月國的毒,極有可能是有人,不是我們大月國的人已經把黑衣人給送回國了。”楚香寧歎息一聲,沉重的說。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這個黑衣人與異族部落勾結,或者說他是奸細。”連清聽了不免猜測到。
眾人都是一驚,那日隨柯回來的時候,子恒有提過,但是沒有明確的說明。又加上那日過於心急,很多人隻是心裏起了疑惑,但是沒有過多的注意,當時都處在對隨柯的關注與擔憂之中。
現在如果真的是隨柯這樣的推測的話,極有可能這個黑衣人會成為一個隱患,何況如果黑衣人是一個奸細,那麼當日李大人和黑衣人攛掇自己造反,究竟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