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公子一聽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事,還要大呼小叫,不禁要上前為楚香寧討句公道:“本來就是你們這些人衝突了這位姑娘,如今還在這裏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林二,不得無禮。”車上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
沒有想到還有人有這般低沉磁性的聲音,周圍的人不禁心神一蕩。楚香寧也覺得這個男子的聲音之中既有威嚴,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無法令人拒絕的魔力,楚香寧不禁上前行了一個禮,鎮定的說道:“不知裏麵的是哪位貴人,可否出來見上一見?”
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簾子被拉開,首先出來的是一隻黑色綾羅白色騰雲仙鶴靴,身著一件金絲鑲嵌的純黑羅衣,手上戴著一個玲瓏通透的大扳指,眼角說不盡的威嚴,嘴角道不明的和氣,讓人既是想要靠近,又是半分心慌。
隻見他上前對著楚香寧行了一個禮,臉上有些許的疲憊:“不知小姐在此處,還望小姐海涵。”
楚香寧眉目一挑,語氣冷冷的說道:“公子平時都是這般猖狂的嗎?”
打量楚香寧一番,他語氣和緩的說道:“在下沈月,原本是這個城中的一個商人,因為今日都在與各地做貿易,今日實在太過勞累,想要回家休息,沒有想到會衝撞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
看到沈月的臉上確實是浮現幾絲疲憊,頭發也有幾絲淩亂,楚香寧不禁放軟了聲音,體諒的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就是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最近本來就是因為楚府的事情很頭疼了,她便不想要過多的糾纏下去,沒有想到沈月卻喊住了她:“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在下請這位公子和小姐到醉香樓一聚,就當是賠罪。”
旁邊的紫衣公子倒是對這兩位好像都是有些興趣,當即就答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本來是想要拒接的楚香寧見紫衣公子答應了,自己隻能夠與沈月和紫衣公子同去,紫月也跟隨上前。
隻見那林二此時對待兩位都是畢恭畢敬的,沈月不禁歉意道:“這是我的小廝,他這個人挺忠心的,今日衝突了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衝撞我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公子切不可放任自己的下人。”楚香寧想起剛才林二猖狂的樣子,不禁對沈月說道。
“是,在下一定嚴加管教,還不知道二位的姓甚名誰?”沈月看著兩位,見楚香寧是一襲簡單的白色綾羅水袖衫,腳上是一隻金縷鞋,雖然是簡單的打扮,但是身上帶著一股貴氣,想必是一個大戶小姐。
而紫色公子的身上透著一股自然靈動之氣,沈月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裏生出一種好奇和好感:“不知道二位可否告訴沈某,就當是與沈某交個朋友。”
楚香寧看著一身黑衣,好奇且略帶試探的看著她的沈月:“在下名叫楚香寧。”
“在下白刃,原本是在山林隻見修煉,今日是下山的日子,正好就碰見二位,也算是有緣。”紫衣公子高興的回答。
沈月打量著眼前的兩位,眼中透露出一絲狡猾的神色,不禁看向楚香寧說道:“姑娘可是楚府的千金,楚蒙大人的嫡女,藍王的未婚妻?”
沒有想到沈月能夠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楚香寧心中一驚,但是麵部依舊是鎮靜的看著沈月:“沈公子好眼力,能夠這麼清楚的知道在下,就是不知道沈公子是否能夠把陳兄的身世也猜出來?”
看著挑釁的楚香寧,沈月不禁好笑,自己也不過是和藍王做過生意才會知道她,畢竟做生意就是要對生意合夥人知根知底,這個楚姑娘倒是直接把自己當成是神算子了,還要自己把白刃的身份道出,他隻能一臉真誠的看向白刃:“不知道陳公子的身世如何?”
倒是白刃覺得他們二人十分的有趣,對他們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在下小的時候便隨師傅入山修煉,如今已經成年才下山。”
“看公子身手敏捷,應該是一代俠客吧?”楚香寧回想他救自己的時候,不禁好奇的問道。
被楚香寧一說,紫衣公子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下隻是會寫劍術,從小也是跟著花草樹木一起,原就是沒有和什麼人接觸,今日見到二位倒是十分的有趣。”
在一旁的楚香寧和沈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這白刃倒是天性使然,少見的單純,不像是沈月和楚香寧互相打趣和試探,反倒是白刃如同一汪清泉,讓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