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青竹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看著楚香寧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從搪瓷盆的清水裏洗幹淨手,又用鹽水慢慢的漱完口才不急不緩的問道:“什麼事一大早就這麼著急?”
看到青竹喘著氣,青竹這丫頭一向穩重,今天這是怎麼了,楚香寧拿起檀香梳子慢慢的梳著頭發。
青竹站在旁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是愁死個人了。楚香寧見她憋屈異常,淡然的問道:“究竟什麼事?你說吧。”
左右走走,青竹深吸一口氣擔心的看著楚香寧:“小姐,那個周皇後又讓你進宮。”
“什麼?”楚香寧一臉的不可置信,把梳子狠狠的放在梳妝台上。
真是不請自來,自己還沒有找周皇後的麻煩,這個周皇後還自己又來找她的麻煩了,冷笑一聲看著青竹說道:“來就來吧,慌什麼?”
這小姐上次就是受到了周皇後的陷害,差點連清白都失去了,這次周皇後又讓小姐進宮,老爺都有些站不住了,在外麵急急忙忙的走來走去,可是小姐倒好,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就算是自己平時多沉的住氣,但是周皇後為人實在是太狠毒,也不免得為小姐擔心。
旁邊的紫月一聽,拿起小刀就往懷裏揣,楚香寧和青竹一臉愕然的看著她:“你拿著刀幹什麼?”
“小姐,我跟你一起去,那個皇後如果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我就······”紫月一臉憤然的把刀從刀鞘中抽出來,鋒利的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寒氣逼人。
沒有想到紫月會做出這種事,楚香寧本來寒冷的心湧進一股暖流,把刀放在一邊看著紫月說道:“傻丫頭,皇宮戒衛森嚴,怎麼可能讓你帶著刀進宮,小姐知道你的心意了,還是青竹隨我進宮吧。”
旁邊的青竹點點頭,看著紫月說:“我陪小姐進宮,你就別擔心,你在外麵和藍王接應。”
看著成熟穩重的青竹,楚香寧欣然的點點頭,看來這個丫頭很明白自己的心意,紫月點點頭,往藍王府跑去。
穿著華麗的一層包裹一層的宮服,楚香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鬢雲如劍,嘴角淡然,就算是她皇後又怎樣,她這一世已經不再是她和太子手中的棋子,她也不配。
想著拿起自己的配飾,淡然的眼角含霜的看著青竹說道:“走吧。”
點點頭,跟隨小姐進入皇宮,這是青竹第一次進宮,說話行事都格外小心,一舉一動都是觀察周圍的人是怎樣行禮,怎樣拿東西。
在靜心湖的時候,楚香寧停留片刻,忽然看見一個長相美麗的女子,站在湖邊,似乎是在賞風景,但是眼中卻是擋不住的哀傷。
是什麼樣子的哀傷才會讓一個如此美麗,仙氣飄飄的女子獨倚欄杆垂淚?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楚香寧不自覺的走向前:“請問您在此是因為什麼事而傷感呢?”
本來是獨自垂淚的美人,忽然看見一位長相清秀,全身都有一股貴氣的女人站在旁邊詢問自己,還以為是宮中的某一位貴人,趕緊擦淚:“沒什麼事,就是想家了。”
看著通身的打扮,應該是一位宮中的嬪妃和貴人,長久在宮中想家了,肚子垂淚。楚香寧不禁同情道:“這女子一入深宮,再難回頭,奉勸這位姑娘還是別再留念,免得傷人傷己。”
那女子聽了不禁大驚,自從進宮周圍不是勾心鬥角就是巴結奉承,像今天這麼直接的女子還真是特別,不禁對楚香寧刮目相看。
但是楚香寧不想做過多的逗留,畢竟現在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坤寧宮的那位不依不饒,還真不是辦法。
隻是停留片刻,楚香寧徑自離去,那女子卻是對楚香寧起來好奇之心,覺得她不同尋常,於是遠遠跟在隨她後麵。
一路行致坤寧宮,楚香寧和門前的太監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後來就進去了。
一身慵懶,周皇後眯著狹長的鳳眼,打量著不過幾月不見的楚香寧,就是地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自己想要成全她與太子的婚事,可是這個女子完全不領情,還害的太子聲名狼藉,自己也是被禁足一個月。
拿著綢緞香風的扇麵,周皇後看著楚香寧,語氣和善問道:“上次本宮請你來宮中一敘,結果發生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意外了。”
是啊,當然意外,這不就是你皇後希望的樣子嗎?楚香寧看著坐在上麵一點悔意都沒有的周皇後,楚香寧冷笑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算盤,她倒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