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趙楨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奴才不由的皺著眉。
“奴才奉王妃之命尋找手鐲,但是找遍了王府其他地方都沒有找著,眼下就差隨心閣沒有找了。”
“那便繼續去隨心閣找。”趙楨聽到隨心閣不免想起武心隨,卻沒有多想隻是淡淡的吩咐道。
“可是···可是武姨娘不許奴才進去。”那奴才有些猶豫但還是據實回答了。
“你再去一趟就說是本王···罷了,本王就親自走這一遭吧。”趙楨本打算讓奴才去通報但是突然想了想自己已經許久不見武心隨,趙楨突然想起了上次醉酒的事情心裏有種異樣的情緒。
“王爺,妾身隨你一起去。”周夢月一聽正和自己的心意便提出隨行。
趙楨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於是帶著周夢月向隨心閣走去。
當時武心隨本就不願意侍奉趙楨,更無心爭寵,於是自己主動請求搬到王府後院比較偏僻的一處小院,這便是後來的隨心閣。
因為離王爺王妃所居住的主院有些距離,所以當趙楨和周夢月到達隨心閣的時候天色也有些晚了。
趙楨推開隨心閣的院門,看著裏麵簡單甚至的有些簡陋的樣子不由的皺著眉,當他看見整個院子沒有半個丫鬟奴才的時候心裏愈發的不悅了。
“王妃,這院裏的奴才丫鬟呢?怎麼不見一個人?”趙楨對著身邊的周夢月問道。
“王爺,你忘了?當初武姨娘自己主動提出搬到隨心閣的時候說自己不需要丫鬟和奴才,本來妾身是不同意的,但是王爺卻說隨武姨娘去,妾身便就同意了。”
趙楨聽了一愣,想了想當時的情況似乎確實如此。當時武心隨剛剛回門不久後便提出了這個要求,趙楨本就對武心隨冰冷的態度搞的有些惱火所以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趙楨對此並不做太多糾結,他率先進了院子剛要進裏屋卻忽然聞到一股難聞的藥味便停了下來。
“王爺,這是藥味吧,難道武姨娘生病了?”周夢月自然也聞到了藥味所以上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武心隨,想不到你如此有恃無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熬落胎藥嗎!
周夢月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此時若有人能夠看見必定會嚇一跳,因為周夢月此時臉上的狠戾凶惡是那麼的明顯。
吱——
突然傳來的開門的聲音驚到了屋內的武心隨,使得她手裏的藥罐就這樣脫了她的手,咕隆咕隆的滾到了門口。
趙楨進門撿起那個藥罐聞了聞,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武心隨“你病了?”
“我···”武心隨有些慌張的看著突然出現趙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她告訴他自己要打胎嗎?
武心隨卻不知自己這樣一副慌張的樣子在周夢月的眼裏便是心虛的表現,她偏過頭示意身邊的丫鬟,那丫鬟看到點頭提步上前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紅花的味道嗎?”
“紅花?”趙楨不解。
“回王爺,這紅花之物平時確實可以用來通氣治病,隻不過這藥卻不能讓懷孕的人服用,不然便會落胎小產。奴婢隻是奇怪,自從王妃懷孕下人們便十分的小心,為了以防萬一是萬不會采買紅花回來的。”那丫鬟說完恰到好處的看了武心隨一眼。
趙楨心裏一驚,不由的也看向武心隨。不是他不相信武心隨,但是在王妃懷孕這個敏感的時間點,武心隨自己獨自一個人熬藥本就使人懷疑。
趙楨想起之前的奴才說尋找手鐲武心隨不許人進的事,心裏越發的懷疑了。
他招來下人吩咐他們去請府醫,自己則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看著武心隨。如果可以他希望武心隨能夠自己解釋,而不是等他來查。
可惜,武心隨本就對趙楨不喜,又怎麼會因此去解釋呢?
武心隨看著一眾的架勢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不由嘲諷的看著趙楨和周夢月,然後直接無視了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武心隨!”
趙楨看著武心隨的態度一下子就火了,他狠狠的喊著武心隨的名字想引起她的關注。
“不知王爺有何事?”武心隨見此躲不過,隻能強行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但是語氣平淡讓人看不出端倪。
武心隨這日本來就打算熬藥喝下,所以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以免走漏消息,所以才拒絕了那奴才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