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寧自從被侍衛帶下去便直接關在了大牢,後來又被轉移到了大理寺,說實在的,重生一回,楚香寧倒是有幸在大牢裏走一遭,真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麼孽。
楚香寧站在大理寺的門口仔細的看著,她想起上次來到大理寺的時候還是因為要幫助青竹翻案才涉入李大人的案件當中,此時此刻自己居然卻是以罪犯的身份進來的。
楚香寧不得不感歎世事難料啊!
“還在看什麼?還不快走!”押解楚香寧的侍衛看到楚香寧站在門口不動了不耐煩的催促著,甚至要出手推搡她。
“本官就是大理寺卿,這就是疑犯?”這時一個身穿官府的男子走了出來,巧妙的阻止了那侍衛的動作。
楚香寧看著大理寺卿走到了自己麵前,不知怎麼有些尷尬。
“隨本官走吧。”大理寺卿看了楚香寧幾眼,便不再多看,那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從未見過楚香寧一般。
楚香寧看到這樣態度的大理寺卿,心下了然。這是要秉公辦理了,真是如此,楚香寧更不需要操心了。
押解楚香寧的侍衛見此朝大理寺卿拜了一拜,就把楚香寧轉交給大理寺的人,交接完成後就走了。
大理寺卿見那些侍衛離開,便不著痕跡的給那些看守楚香寧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接到示意走上前,恭敬的和楚香寧打招呼,上前替她開了鐐銬。
“楚小姐,請!”
“這···”楚香寧不明白,怎麼上一秒還裝作不認識的大理寺卿,如今卻是對她以禮相待,甚至是為她開了鐐銬。
難道就不怕她趁機逃跑了?
“本官相信楚小姐不會逃跑的,楚小姐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等愚蠢之事,對嗎?”大理寺卿看著楚香寧終於綻開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
這抹微笑倒是看的楚香寧直發毛,她不管大理寺卿這樣做的目的如何,總之與她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能不戴著鐐銬當然好了,她楚香寧是求之不得!
“那便走吧。上回香寧來大理寺還沒有好好仔細看看呢,趁著這次就當是大理寺一遊吧。”楚香寧卸下了鐐銬,她不由的揉一揉自己的手腕,那裏還能看清一些鐐銬留下來的稍許淤青。
“楚小姐到了大理寺倒是有如此好的心態,本官佩服!”大理寺卿聽了楚香寧的話卻是一愣,他本是接到了藍王的提示要對楚香寧以禮相待,卻不想楚香寧本人倒不甚在意。
大理寺卿精明的眼神一閃而過,他很細心的觀察到楚香寧手腕上的淤青,他轉身招來一個小廝,低聲囑咐了什麼便讓小廝去了。
“哪裏哪裏,香寧是相信大理寺卿辦案的能力,定能還香寧一個清白,您說是嗎?”楚香寧說到這裏笑眯眯的看著大理寺卿。
“自然自然···本官的職責所在嘛!”大理寺卿回應著,但是心裏卻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掉進了坑裏。
大理寺卿理不出個頭緒索性不再想,他領著人來到了大理寺的大牢。說起來,現在楚香寧是什麼也見識過了,大牢她也待過,但是誰能告訴她自己麵前的房間這能叫做大牢嗎?
楚香寧隨著大理寺卿的腳步,一步一步走進大牢,大抵同尋常的監獄一樣,門口以及各處的關卡都有派人重兵把守,而且牢獄中終年不見陽光,陰暗異常,所以更容易潮濕發黴,就會產生一些蛇蟲鼠蟻來。
楚香寧已經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畢竟在之前她雖然被秦姨娘和楚媚欺壓,日子過的清苦,但是到底是府裏長大的小姐,又如何受得了大牢裏的環境。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楚香寧卻依舊堅強的去麵對,但是若是最後定不了她的罪名,那麼待她出監獄之後,她首先不會放過的就是當今的皇後!
“楚小姐,在本官查清本案之前你都必須待在這裏,不能隨意出入,可明白?”大理寺卿將楚香寧帶入大牢之中,站在為楚香寧準備的大牢前囑咐。
“這···恕香寧冒昧的問一句,這真的是香寧所待的大牢?”
這不怪楚香寧如此的驚訝,實在是這跟楚香寧之前待過的大牢是天壤之別。大牢依舊是那個大牢,但是內裏卻另有乾坤。
隻見在牢門不遠的地方立著一扇屏風,上麵描繪著百花爭豔的畫麵,上麵繡的蝴蝶都栩栩如生,隱隱間仿若聞道了花的清香。
百花的屏風後麵是一座簡單的梳妝台,雖然沒有什麼金銀首飾和胭脂水粉,但是一麵雕花的銅鏡倒是明亮的很,梳妝台上還有一把槐楊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