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王卻是堅定的回答道:“以我對歐陽的了解,他是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太子的身份而放水。”
沈月站在旁邊點點頭說道:“看來是丞相那老狐狸插了手,我相信歐陽會知道怎麼做的。”
看著這兩個人都對歐陽雲有著絕對的信任,楚香寧有些吃驚,要知道昨天藍王還因為歐陽雲而生氣,今天又為他說話。
就在這三個人相互交談的時候,下麵沸騰了起來,人人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沈月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楚香寧看著下麵,是醉鄉樓的蘇小小,相傳蘇小小從小就擅長詩文,就連當代詩人溫先文都讚歎不已,當年的一首《點燈詩》更是受到了極好的評價,蘇小小雖然淪為風塵女子,但是其心高傲,其詩更是妙絕。
隻見蘇小小婀娜曼妙的身姿,蒙著麵紗,半是芙蓉半遮麵,眼神之中淨是傲氣與清冷之色,上台看著餘舍先是周全的施了一禮,餘舍也回了一禮,下麵的人都是議論紛紛,為何中途會有女子出場。
不過因為興趣所致,大家的關注點很快就放在了餘舍和這名女子的身上,想要看看一代名妓蘇小小和當朝的榜眼餘舍究竟誰能夠獲勝。
判官上前說道:“此次女子忽然要求參賽,得到了我們的一致通過,這次的考題是以戰爭為題,命作一首詩。”
下麵頓時炸鍋了,剛才還在疑惑女子為什麼作詩,現在一聽到考題,紛紛都為蘇小小不值,這個考題明顯的是有利於餘舍,試問一個青樓女子,沒有經曆過戰亂怎麼寫出好詩。
隻見餘舍思索片刻,就已經麵露笑容,周圍的人紛紛好奇餘舍究竟會作出一首怎麼樣的詩句,隻見他洋洋灑灑,運筆如有神一般寫下: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雕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原本是坐在醉香樓的皇帝聽到了忽然站起來大聲說道:“寫的好,這才是我大月國的男兒。”
那公公聽了皇上的誇獎,雖然聽不出這首詩的好壞,但也跟著連連稱讚。
眾人都把視線聚焦在蘇小小的身上,隻見蘇小小風輕雲淡的坐在一旁,看著遠方,餘舍看見蘇小小在如此的緊要關頭還能跟穩如泰山,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敬意。
隻見蘇小小思索片刻終於提筆寫下: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裏人。
眾人聽了先是在心中思量片刻,這是一首深閨之中感歎戰爭的淒慘的詩,論氣勢雖是不及餘舍,但是一個閨閣女子居然能夠做出如此的詩,實在是讓人佩服。
餘舍站在對麵看著蘇小小,這個女子不過是離他七八尺,但是他絕對自己與她是那樣的近,仿佛能夠聽到她心中平緩的心跳聲,能夠體會她寫這首詩的時候,在夢中夢見這樣的場麵是何等的凶殘。
上麵的歐陽雲聽了餘舍的詩和蘇小小的詩,笑了一下說道:“這兩首皆有可取之處,也正是驗證了他們二位的身份,表達了不同的盼望,看來判官要犯難了。”
上麵幾位判官問來問去,都沒有出個結果,眾人都是搖搖頭,最後沒有辦法判官看著這兩位宣布是平局。
下麵的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比賽會是平局,這是第一場詩文比賽的平局,縱然很多學士都站在餘舍這一邊,但是從心底裏還是對蘇小小產生了一種尊敬。
蘇小小正準備下去,隻見餘舍喊了一聲:“還請蘇小小姑娘留步,在下有話要說。”下麵都是安靜了下來,蘇小小疑惑的看著餘舍。
隻見餘舍麵向考官說道:“小小姑娘能夠有不顧個人安危,想要掃盡匈奴的心境,試問這不正是我大月國的夢想嗎?試問一個閨閣女子能夠作出這樣的詩作,實在是令餘某佩服,所以這一場應該判小小姑娘贏。”
眾人都沸騰了,餘舍這一舉明顯的就是在讓賢,眾人對餘舍更是刮目相看,這場比賽誰不是擠破頭想要獲得冠軍。蘇小小的白色大袖衫在空中飛舞,一陣風吹起蘇小小的頭發,蘇小小怔怔的看著餘舍,有些不解,又有些感動。
太子在下麵看著餘舍的舉動,嘲笑著說道:“技不如人就算了,居然還做出一副大度讓賢的舉動給誰看啊。”
身後連清卻是十分的高看了餘舍一眼,將來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與餘舍相交,這樣的氣度和胸襟,恐怕是很難有人做到,再看看前麵的太子,連清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詩文比賽進行到了最後的關頭,現在對手主要是蘇小小對太子,李淑雲對歐陽雲,李淑雲在途中打敗了幾個對手後晉級到最後一輪。
眾人都是拭目以待,太子得意的看著眾人,隻見考官上前拿著試題,看著下麵的人笑了一下:“這一場的題目是相思,還是老規矩,一炷香的時間作完。”
太子坐在上麵,連清站在太子的後麵,低語老人幾聲,太子得意的點點頭,看著對麵的蘇小小,隻見雖說是蒙著麵,但是身姿十分的不錯,太子有些心猿意馬。
連清趕緊咳嗽幾聲,避免太子走神,太子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試卷。蘇小小這個時候已經作完了,把自己所作的詩句遞給判官,隻見上麵寫道: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