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紫月看著這一幕默默低頭,在地上畫著圈圈,楚香寧笑著看著這一幕,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永遠停在這一刻,時間千萬不要溜走。
及至楚府,藍王小心別的為楚香寧攏攏衣服,把發飾給楚香寧好好的戴上,楚香寧看著一向是做事強硬的人,如今對自己卻是嗬護備至,就連這些事情都肯為自己做,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動。
在家裏的青竹早已經等待在外麵,今天青竹已經打探了好幾回,但是都不見楚香寧和紫月的人影回來,心中不知道有多擔心,就害怕要是出了個閃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在看到小姐和紫月都安安全全的回來了。
把楚香寧接下來,藍王看著青竹吩咐道:“今個天冷,等會吩咐廚房燒點薑湯,給小姐和紫月暖暖胃再吃飯。”
紫月沒有想到藍王連自己都考慮到了,想著前幾天還猶豫要不要告訴藍王關於太子的事情,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到宮中去了,紫月今天是又驚又嚇,拉著青竹站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拍著胸脯問道:“真不敢相信我還活著。”
扶著紫月的青竹,著急的看著她們說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需要進宮?皇後有沒有又刁難小姐?”
一想起皇後,紫月就有點後怕的說道:“青竹上次你說那個周皇後厲害,我還不相信,今天去一看果然是這樣,真是厲害,差點就連小姐都答不上來。”
一聽到周皇後,青竹一臉的著急問道:“你們真的被周皇後為難?有沒有受傷?”
說著就要檢查紫月的身體,楚香寧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用指尖輕輕的點了紫月的額頭一下說道:“不要聽紫月胡說,這件事情先進去再說。”
一行人點點頭,楚蒙也在外麵,擔憂的看著楚香寧說道:“你可千萬別處什麼事情,要不然爹都不知道怎麼向你娘交代,就算是到了黃泉之下,都沒有臉麵見你娘了。”
楚香寧上前,扶住楚蒙說道:“爹,我怎麼會出事,我出事你怎麼辦。所以啊,我不會出事的,您就別擔心了啊。”
藍王走在楚蒙的後麵,低聲鄭重的說道:“就算是本王這條命不要了,也一定會護香寧安全的,嶽父放心好了。”
所有人都是一頓,青竹和香寧在後麵偷偷的為小姐開心,楚蒙欣慰的看著藍王,這個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這麼多年是什麼為人,自己肯定是了解的,所以當藍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蒙知道這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一下子把楚香寧的抓在自己的手裏,把藍王的手也抓在自己的手裏,兩個手交疊在一起,楚香寧和藍王的手緊緊的貼在一起,楚蒙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說道:“洛兒,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香寧又是我的女兒,今天在這裏,我把香寧交給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心中一震,楚香寧看了一眼藍王,藍王的眼神冒光的看著楚香寧,楚香寧又轉頭看著楚蒙問道:“爹你說什麼呢?現在女兒還沒有嫁出去,你不保護女兒嗎?”
楚蒙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夠再猶豫,必須堅決,楚蒙鄭重的看著藍王和香寧說道:“這件事情原本我不想參與,甚至不想與任何一方為敵,隻想要抱住自己的家人,但是作為一位臣子,還是手握重兵的臣子,怎麼能夠獨善其身呢?”
聽了楚蒙的話,楚香寧覺得心中不好,但是這件事情他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想要在奪嫡之中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就連楚香寧也早已經把自己的賭注壓在了藍王的這邊。
拉著楚蒙的手,楚香寧也想清楚了,既然不能夠獨善其身,那就一定要比敵人快很準,這樣才可以保住自己在乎的人。
她笑了一下說道:“爹,香寧早已經被許配給藍王,太子作為朝廷的勢力,必定是想要爭奪爹的兵權,這太過於危險,想必當初皇上把香寧許配給藍王就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藍王看著她們兩個說道:“師傅,寧兒,我在這裏發誓一定會護你們周全。”
一下子站在前麵,楚蒙撫著自己的胡子說道:“洛兒還記得為師教你的第一招嗎?”
“是蹲馬步?”藍王有些詫異,為什麼楚蒙這個時候會說這些。
“隻有地盤穩,才能夠有結實的功底,政治也是一樣。”楚蒙轉身身上皆是殺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征戰沙場的老將軍,戎馬一生,毫無所懼,眼光炯炯的看著藍王說道:“為師上戰場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性命,所以才能夠活下來,對待敵人就是要有狠勁,對敵人對自己都是一樣的。”
仿佛是又回到了戈達爾的一戰,就是師傅在戰場之上教會自己很多的東西,仿佛是時間見證了很多的東西,如今藍王還是當初的那個藍王,但是一點又不是那個藍王,他成長了,但是他還是那個跟著楚蒙練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