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楚香寧從楚蒙的懷裏走出來好整以暇的看著秦花蓮,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什麼?”秦花蓮錯愕,“這一切都是你母親加注在我身上的,若不是你母親假仁假義,我又怎麼會受盡別人白眼?”
“所以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母親好心好意的救你出火海,是你自己不知檢點,不自重不自愛怎麼能怪那些罵你的人?”
“若你真的坦蕩,有何懼別人如何說你?自己是否低賤或者高貴不是由別人來說的,而是要自己努力去實現的,哪怕一個出生再高貴,若是行為處事張揚跋扈那她也是一個下賤之人!”
“你!你是將軍府的嫡女又怎會明白我等平民的苦?”秦花蓮被楚香寧的話說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的她隻顧著反駁卻絲毫不記得當初的她是怎麼欺辱楚香寧的。
“簡直不可理喻!”
楚香寧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自己犯的錯到頭來還怪在別人的身上,她這個姨娘還真夠極品的!
“秦氏,不管怎麼樣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我楚蒙絕不會放過殘害妻兒的人,這裏是祠堂,你就跪在夫人的麵前懺悔吧!”
楚蒙上前一把提起秦花蓮,讓她跪在薑氏的牌位前,自己則拿出一把匕首對著秦花蓮,“我的佩劍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但是那都是敵人的血,它隻上的戰場,我卻不會用它來殺你。”
楚蒙慢慢靠近秦花蓮,將匕首對準秦花蓮的心髒上,眼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就像是看著一頭畜生,一具即將冰冷的屍體。
“不!不要——”
秦花蓮驚恐的看著楚蒙,她感受到了匕首刀刃的冰涼,她絕望的叫喊著,卻眼睜睜的看到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髒,整根沒入,直到看不見匕首的手柄。
楚蒙見秦花蓮再也不動,慢慢的站起身後退幾步,轉過身拿起旁邊的香給自己的妻子上香,深情莊重的鞠了一躬。
楚香寧看著父親那不再年輕的背影和有些佝僂的背脊,心裏一酸眼淚就要落了下來,她也快步上前站在了楚蒙的身側學著楚蒙的樣子上香鞠躬。
“乖女兒······”
楚蒙注意到楚香寧的動作心裏覺得暖呼呼的,再沒有剛才的一種悲傷,他抬起沒有沾上血跡的手放在楚香寧的頭上揉了揉,綻開一抹寵溺的笑。
楚蒙和楚香寧二人祭拜過薑氏之後就各自整理整理衣服便將一直關閉的祠堂大門打開,剛打開印入楚香寧眼簾的就是青竹和紫月擔憂的眼神。
楚香寧愣怔了一秒恢複成微笑的樣子無言的告訴她們自己沒事,隨後楚蒙跟著出來朝著旁邊的管家看了一眼點點頭。
管家看了看祠堂內的情況,雖然剛才都聽到的秦姨娘的慘叫,但是沒有親眼見上一見自己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放心。
管家招了招手叫來下人,也不用另叫,一直待在祠堂門口的一些奴才丫鬟們自己就上前來跟著管家進了祠堂清理。
“父親,這秦姨娘的後事······”
楚香寧自己雖然做主處置了秦花蓮,但是這後事畢竟還是需要長輩出麵,畢竟自己還未出閣年紀又小,所以還需要楚蒙出麵打理。
“寧兒放心,此事父親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後事便正常發喪,為父會上報皇帝寫一封家書叫你妹妹回來奔喪。”
楚蒙此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如此行事不是沒有考慮過的,就在處置秦姨娘的時候楚蒙就想好了後事的安排。
他會讓當年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懲治秦花蓮,但是同時卻會通知遠在戈達爾的楚媚,若是她有心思回來,那麼璃濼也會跟著一起,到時候以便更好的查探戈達爾。
若是不回那麼楚蒙和楚媚的父女情分便到了頭兒,從利益角度出發楚蒙還是很希望楚媚帶著璃濼回來的。
如今自己奪回了兵權,從趙洛那裏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消息,他想從這個機會找出戈達爾在大月的奸細。
“楚媚?那麼可是她回來勢必璃濼也會跟來,戈達爾一行人來大月皇上會同意嗎?”
楚香寧聽到楚蒙的話,聰明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楚蒙話裏深層次額含義,她所擔心的是皇帝是否允許,畢竟戈達爾是異族,即便有合約也難保不會有異心。
她想起幾次被黑衣人暗殺心裏就竄起了無名之火,她知道黑衣人跟戈達爾有關的時候不免想起自己這個妹妹。
楚媚一直對自己恨之入骨,如今嫁到戈達爾,若是讓她得了勢,恐怕還真會派人從戈達爾過來刺殺自己。
從這一點上說,楚香寧似乎是真相了。
從這日起將軍府的門口就掛上了白燈籠,大堂上豎起了祭旗和花圈,及其高調的辦理起秦花蓮的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