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本小姐交代給你的事情為什麼沒做?”周媛媛眼裏冒著火光,看著丫鬟委屈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心軟。
周媛媛從皇宮一路回來就一直思索,楚香寧不可能喝了酒卻不毒發,想來想去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酒杯中的水酒並沒有毒,那麼就是自己的丫鬟辦事不力了!
多麼好的機會啊!就這樣浪費了,虧自己還一直注意著楚香寧的舉動,半刻不敢放鬆,就怕中間出了什麼意外,結果那酒中根本就沒有毒!
“這······奴婢真的按照小姐的吩咐做的啊!”丫鬟心裏委屈但是更多的是對周媛媛的恐懼,周媛媛不是一個性子溫和的主子,凡是不如意的時候打罵丫鬟是常有的事情。
“做了?做了那她楚香寧怎麼還好好的?”周媛媛此刻已經不想知道原因了,她心裏憋的火一直沒有發出來,此刻對待丫鬟也不過是將她當做出氣筒罷了。
周媛媛斜眼看了旁邊的桌子上正放著一盞茶,她想也想的就抄起茶杯向丫鬟摔去,茶杯裏原本是給周媛媛準備好的熱茶。
如今盡數灑向了丫鬟,杯中的熱茶露了出來潑在了丫鬟的身上,那滾燙的熱水燙得人大叫,更別說濺起的碎瓷片將丫鬟的身上割得是遍體鱗傷。
丫鬟的衣服亂了,頭飾也散了,從發絲間還流下褐色的茶水,滾燙的茶水還冒著白氣。但是即使身上再怎麼疼痛,丫鬟也不敢亂動,依舊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來人!”見此周媛媛叫來了侍衛家丁,語氣冰冷陰毒,看著丫鬟就像是看著一個螻蟻“將她帶下去,杖責五十!”
“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是照您的吩咐做的啊!饒命啊······”丫鬟原本癱軟在地上的身子在聽到周媛媛的話後猛然直起身驚恐的看著周媛媛不停的磕頭求饒。
“還不快帶下去!”周媛媛被丫鬟的叫喊聲吵得頭疼,她揮了揮手讓其他的丫鬟替她按摩,一邊又不耐煩的看著門口站著一動不動的家丁吼道。
“是!”家丁們一聽麻溜兒的就上前一手一腳的就把丫鬟拖下去了,他們也不敢隨便的觸周媛媛的黴頭,誰不知道周媛媛是周國公的掌上明珠,寵都寵不過來呢,誰敢反抗?
不一會兒,周媛媛在屋裏就聽到了杖打的聲響,每打一次丫鬟的慘叫聲就會響起,那聲音真是此起彼伏,就像是混著鮮血的交響曲。
杖責是周媛媛常有的手段,凡是有不聽話的丫鬟奴才都逃脫不了一頓毒打,若是小懲大誡周媛媛頂多杖責十大板,這是最輕的懲罰了。
但就是十大板也能叫一個年輕壯小夥屁股開花,皮開肉綻的幾天都下不了床,更別說是嬌滴滴的女孩子,若是做慣了粗活的還好,身子骨兒結實。
可若是小姐跟前的高等丫鬟比起尋常人家的姑娘都還要皮膚細嫩,所以這打下去可謂是半條命都沒有了。
而這一次周媛媛什麼都沒有說,一回來就命令家丁杖責五十,對象還是小姐跟前的丫鬟,不過是跟著小姐去了一趟宮裏想不到居然招來一場殺身之禍。
這五十大板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都會沒命,可見周媛媛是存心不讓丫鬟活命了,再者這丫鬟當年簽的是死契,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所以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原本周媛媛這次進宮帶上這個丫鬟去是重視她,去之前丫鬟還百般的炫耀可以隨周媛媛進宮見見市麵,誰成想一場酒宴的功夫這丫鬟就被杖責了呢?
外麵的聲響十分的有節奏,杖打還沒有停止,但是丫鬟的呻吟聲卻是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了,過了一會兒見丫鬟沒有了動靜,一個家丁放下手裏的木棍上前查看。
隻見丫鬟的下身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似乎是打成了內傷,嘴裏不住的湧出血來糊了丫鬟一臉,家丁將手指放在丫鬟的鼻端前探了探,像是發現了什麼伸出去的手指一僵。
那家丁看了其他人一眼便將手裏的木棍給了另一個人,自己則收拾了收拾走進了屋子裏“小姐,她沒氣兒了。”
“恩,你們將她處理了吧。”周媛媛自然知道這五十大板下是不可能有人活命的,但是當時實在是氣急了才脫口而出,既然已經說出去的話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如今丫鬟被杖殺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結果,隻是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好,自己必須得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
“你們要做的隱秘,不得讓旁人知曉。”周媛媛吩咐道。
“是!”
家丁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的,如今自家小姐跟太子殿下有了婚約,萬不能在此重要的時刻出現什麼對小姐不利的事情。
於是,家丁夥同其他人趁著夜色小心的用麻布裹住丫鬟的屍體從國公府的後門出去,一直抬到了郊外的亂葬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