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叫耶律胡明日擂鼓出兵!”
“是!”
一夜無眠,轉瞬便到了第二日,似乎是映照璃濼的好心情,一大早的太陽便跳了出來,萬裏無雲,四麵無風,久經的黃沙靜靜的貼服在地麵。
“楚蒙!那一日是本將軍疏忽了,今日,本將軍便送你一份大禮!”耶律胡說著便揚起手中的火雲鞭向空中一甩,傳出一道破空的聲響。
“楚蒙還不快出來看看!”
耶律胡氣沉丹田,這一聲叫喊是混雜了他的內力因此聲音顯得無比的洪亮且傳播的十分遠,哪怕中間距離著不遠的距離,耶律胡就不相信楚蒙聽不見。
即使聽不見,難道還看不見嗎?
耶律胡此次出戰特地開出一輛戰車,戰車上架起高台,位於大軍的正中央。高台上立著一根木架,木架上綁縛著一個人。
那人低著腦袋,青絲垂在胸前,身上是一件破舊不堪的男裝,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整個人好不狼狽。
“啊!那是楚弟啊!”李二遠遠的看去驚訝的叫喊出聲。
隻見站在他身邊的楚蒙和趙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還帶著一絲凝重:“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不會的,雖然沒有看清麵貌,但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那天楚弟所穿的男裝一模一樣!該死的戈達爾,將楚弟抓去竟然這樣對待她!”
李二憤恨的攥緊拳頭,若不是自己能力不夠,不然他一定奔過去救下楚香寧。
果然,趙洛看著那戰車上的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他就知道戈達爾劫走寧兒便不懷好意,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隻是,那真的是寧兒嗎?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戈達爾他太過分了!”楚蒙這幾月本就因為楚香寧的事情十分的焦慮,如今親眼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陣前,他哪裏還能坐得住?
“慢著,寧兒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慌,且看他們到底想要如何?”趙洛阻止了楚蒙就要上前的動作,輕聲勸解著。
“可是,這······哎,罷了,且看看再說!”楚蒙心裏著急,但是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作為一軍的將領,他不能慌。
洛兒說的對,既然他們抓去了香寧必然是有要求的,不然也不會公然將香寧放到陣前逼自己就範!
“耶律胡你到底想要怎樣?咱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抓我的女兒逼我就範是大丈夫所為嗎?”楚蒙待在陣前對耶律胡大喊。
“大丈夫?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無毒不丈夫這句話?隻要能贏什麼手段都是可以的,今日是你楚蒙技不如人叫我戈達爾搶占了先機,怪得了誰!”
耶律胡看著楚蒙吃癟的樣子心裏十分的痛快,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高興了,一直以來都是楚蒙壓製著自己,自己何時見過楚蒙這樣在自己的麵前吃癟?
“你!卑鄙小人!”楚蒙氣急。
“如今,你大將軍楚蒙也要敗在我這個卑鄙小人的手裏了!”耶律胡眼裏閃著奪目的精光,他看著楚蒙心裏早就不知將楚蒙淩遲了多少遍了。
若不是遵照璃濼的命令,他不弄死楚蒙也要讓他脫一身的皮!
“楚蒙,你我廢話也不多說,隻要你肯投降並歸順我戈達爾,我便放了令嬡,若有半點不順心的,令嬡今日恐怕就要提前去見令堂了!”
“什麼?投降,歸順?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我楚蒙生是大月的人,絕不會背叛親人,背叛祖宗!”
楚蒙一直就不喜歡耶律胡的為人,如今看到他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和旁邊的女兒,心裏就來氣,軍人的天職不容許楚蒙退縮和背叛,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行!
“哦,是嗎?”耶律胡好像早就料到楚蒙不會答應一般,他揚起火雲鞭說也不說的便揮向一旁的女子。
“啊!”那人被火雲鞭抽中,胸口處猛然綻開一道傷口,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血肉模糊了,淒厲的叫喊聲響徹天際。
“香寧!”楚蒙看的是目呲欲裂,他沒有想到耶律胡竟然如此狠毒,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楚蒙,我再問一次是否歸順投降?同樣的問題我不喜歡問第二次,但是若你執意如此,我也不介意在你女兒身上討回來!”
“都說父債子償,楚蒙你欠我的遠遠不夠,今日我便在你女兒身上一一討回來!”說著耶律胡再次揚起火雲鞭就要往那女子身上抽去。
綁縛在台上的女子驚恐的抬起頭露出她姣好卻十分蒼白的麵容,此時她涕泗橫流,恐懼使得她顫顫發抖,若不是麻繩將她捆住,她一定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