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倦心情十分之好的找到了掌櫃的,漫不經心地向他打了個手勢。掌櫃的一看文倦的手勢,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東家來了。
文倦帶著掌櫃的走到了她的雅間,文倦當先走了進去,掌櫃的落後文倦一步。掌櫃的倒是老女幹巨猾。在走進來的時候,順手就關上了門。
文倦看了一眼掌櫃的的動作,倒是沒有任何反應,自己當先躺在了軟塌上,淡然的問著:“你貴姓?”
“賤名何足掛齒,在下羅浩。”羅浩低聲回答著。
文倦聽到了這個名字,略微有些詫異,她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的名字這麼奇怪。可是,她也不想想她自己,她的名字也很奇怪!
於是,文倦倒是抬起了頭,認認真真的打量了羅浩一番。
好吧,文倦默默無語了。
眼前的男子,對,年齡不大。但是,他是掌櫃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整個酒樓都認可他當這個掌櫃的!好吧,不排除有可能是蒙祖上福蔭的緣故。
但是,文倦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所有產業,掌事的人,都是要求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必須有管理者的眼光,眼中不能拘泥於細微末節之上,必須要掌控大局。
所以,文倦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絕對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到這一步的。
文倦對此表示讚賞。
男子身材修長挺拔,俊顏溫和。眼神堅毅,清朗透徹,的確不愧了這一個‘浩’字。氣質溫和中透著一絲商人特有的市儈。當然,文倦可不會認為,眼前的男人是市儈的。
如果,文倦連表麵和內在都分不出的話。文倦也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男子的氣質偏向於溫和,然而,他的骨子裏卻透著一種與生俱來一般的冰冷。
這是文倦看到的,所以說,溫和和市儈都隻是男子的掩飾。他隻是表現出來這個形象罷了,他的內在並非如此。
“羅浩麼?倒是一個好名字。”文倦再次讀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了解了它的意思。也就不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了。
羅浩倒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平靜的說著:“多謝主子誇獎。”
羅浩雖然是在謝,但是,他的眼裏卻沒有更多的喜色。
文倦微微搖頭,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不是誇獎,因為你足夠優秀。”
羅浩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眼前這個少女麵前,他總覺得有種裝不下去的感覺。可是,羅浩深知,他的溫和的麵具已經戴了二十年之久。羅浩今年二十有五,也就是說,從他五歲的時候,就知道在外人麵前應該表現出溫和的樣子……
這樣的心機和見識,無疑是極為可怕的。
從羅浩十五歲以後,別人就從來沒有見過羅浩臉上有除了笑以外的其他表情。羅浩的笑,是一成不變的,是恰到好處的。即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也不會讓人覺得難堪。
在他十五歲之前,他還偶爾有過幾次動怒。但是,他十五歲之後,就沒有人能讓他露出其他情緒了。
羅浩沉默著,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白衣,墨發,麵紗,清瘦。氣質清冷疏離。這是羅浩對眼前的人的看法。很簡單,很少。但是,正因為少,他才看不出其他問題。
文倦對於羅浩的打量也不惱,隻是微微一笑。不過,文倦的臉隱藏在麵紗下,羅浩也無法看到文倦的表情。文倦平靜的說著:“本殿這次來,為了公事,順帶辦一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