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倦心裏一驚,對於她的這個想法,她也是錯愕了。
她不是一直想著,她不是這裏的人,有可能回去麼?現在,怎麼會突然生出一種一生一世的感覺?
她不是一直想著,她不可能愛上一個人麼?可是,為什麼會生出和一個人一生一世的感覺?明明沒有愛,可是,為什麼會想著一生一世?
難道,這就是沒有愛,卻有著長相廝守的心態?文倦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透著一絲苦澀。
文倦甩開心中的想法,不管回不回的去,她都是不能愛人的。這是她家人對她的要求。可以歡,可以寵,不可以愛。
何況,她自認心性涼薄。愛或者不愛都無所謂。
對於情愛,文倦向來看得很淡。所以,想法隻是想法。文倦平靜的想著:理智可以控製想法。
文倦沉默片刻,終於還是抬手解開了無歡的穴道。
片刻,無歡在文倦平靜的注視下睜開了眼睛。
當無歡對上文倦的眼睛的時候,無歡居然覺得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無歡沉默著,他現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文倦沉吟著,“如果,你介意我們是同門,我可以退師。”
無歡愣了愣,錯愕的看著文倦。一時之間,他除了無言,再無其他。
文倦看著無歡的表情,微微一笑,平靜的說著:“如果,你覺得我退師不好的話。那麼,同門其實也沒有什麼束縛。而且,師兄妹在一起的例子並不少。”
“在下不想和你在一起。”無歡沉默片刻,還是平靜的說著。他向來心性涼薄。不可能因為一次失誤,就和人成親。何況,是別人娶他。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嫁為人夫?
無歡拋下了這個讓他極為無語的想法,再次恢複了平靜。
文倦沉默片刻,淡漠的說著:“可是,這由不得你,不是麼?”
“若在下說,可以由得在下呢?若在下說,在下不願的事情,沒有人能逼迫在下呢?”無歡漫不經心的反問著。
此刻的他,又恢複了那個清冷的形象。對於文倦的話,私心裏,他也許在意。但是,外表上,絕對不會表現出分毫。
文倦微微揚眉,漫不經心的說著,“我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如果你認為,憑你的身份,可以阻止我的企圖。那麼,我隻能說,你想多了。”
“你知道的,無非就是在下和你是同門罷了。”無歡不以為意的說著。
“不是這個。”文倦漫不經心的否認著:“玄武國最不受寵,卻最懂得‘忍’字的九皇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忽視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