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倦胡思亂想的時候,為什麼說她是胡思亂想?當然是,她把她自己知道的東西又想了一遍,就是胡思亂想了!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走到了文倦待的雅間麵前。文倦才不會虧待她自己,有雅間不去去大堂,她又不傻。那道身影的主人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就在那人推門的瞬間,文倦懶懶歪在椅子上的身子,瞬間坐直了,那叫一個腰挺背直。
“白兄,好久不見。”文倦平靜的看著白重光,嚴肅的語氣。不過,白兄?額,我怎麼突然想到了白熊?咳咳,真是邪惡。文倦回轉念頭,平靜的看著白重光。
好久不見?貌似,從來都沒有見過吧?何來好久?白重光諷刺的想著,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著:“本殿與染殿下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卻神交已久。想來,染殿下也是如此認為。”
我勒個去,文倦忿忿不平的想著:嘖嘖,真是可惡。說和我從未見過,這不是說我前麵是在說謊麼?後麵又來一句神交已久?誰特麼和你神交已久了?你都不給我麵子,還想讓我給你麵子?你特麼確定你不是在做夢?白重光,我記住你了,你以後就是我師父的男寵了。哦,不,這樣不好。萬一我師父心軟就不好了。還是把你賣到楚館裏!沒錯,就應該這樣,我想的真是太好了。我就是這麼理智,誒,我怎麼能這麼理智==
“白殿下,本殿確實見過你。隻是,你並沒有看到本殿罷了。”文倦說起謊來,可是不打草稿的。
“哦?那本殿倒是不知染殿下是何時見到本殿的?”白重光假裝疑惑的問。
文倦一臉嚴肅,“往事不堪回首,還是休提。”
“染殿下還是說來聽聽,本殿不會在意。”白重光一臉平靜,怎麼看怎麼溫和。
“唉~”文倦首先歎了一口氣,接著,微微抬頭,憂鬱的看著屋頂。不不不,這個姿勢不好。文倦還是憂鬱的看向白重光,伸手端起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殿下真的要本殿說?”文倦眼眸中布滿了沉痛,似乎不願直說的樣子。
然而,就是她這個樣子,取悅了白重光。於是,白重光毫不猶豫的說著:“還請殿下直說。”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文倦等得就是白重光這句話,於是,毫不猶豫的開始說,還加上了時間。雖然,隻是形容了一下當時的天氣==但是,她畢竟加上了時間。
“……”白重光無語,對於文倦的開頭方式,他實在是很不適應。
“本殿清楚的記得,那是本殿五歲的時候!”文倦神情恍惚的開始了回憶。不過,她那個清楚的記得,實在是很讓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四國每年的一次統一聚會。四國是輪流舉辦的。那一年,正好輪到了白虎國。於是,那一次的四國聚會,就是在白虎國舉行的。當時,本殿的母皇和父後都去了。”文倦思索著。
“本殿自然不願意被她們留在皇宮裏。於是,本殿就坑…咳咳,就威脅了一個侍衛,讓她帶本殿去……”文倦一臉嚴肅。能把威脅人說得這麼光明正大的,除了文倦,再無他人。
“……”白重光覺得,他除了沉默,真的不好說什麼了。看到文倦這副樣子,白重光覺得,文倦是打算講一個漫長的故事。
“於是,本殿就這樣到了白虎國。白虎國和本殿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文倦繼續說著,順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水。
“……”白重光默然,他知道白虎國,所以,你不用講的這麼詳細好麼?
當然,自認為極有風度的白重光並沒有打斷文倦的話。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本殿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白虎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他們的國主居然是那麼的殘暴,而且為富不仁……”文倦繼續說著,頗有點義憤填膺的樣子。
啊喂,什麼叫為富不仁?國主很富麼?災難來了,他應該最先出銀子,雖然,那是從國庫裏撥的……
“而且,還那麼的不辨是非。”說到這裏,文倦對於白籬邇的吐槽暫時告一段落。文倦覺得,她說的已經夠多了。而且,白虎國的國主也確實如她所言一般。
“……”白重光一臉默然,他已經聽了半個時辰了。她才講完白虎國的國主。但是,那人是他爹好吧?他還不了解麼?他還需要她告訴他麼?白重光真的想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