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端著托盤走到了月竹麵前,放下托盤,倒了兩杯茶,極為恭敬地把其中一杯放在了月竹麵前。可憐的月竹,並沒有發現,雪柔現在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
畢竟,在以前,雪柔是不會這麼恭敬的對他的。雖然,他們是師徒關係。但是,他們兩人其實是處於一個差不多平等的地位的。
月竹滿意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自然是要品的。而喝茶,也是品茶的一個過程。所以,月竹並沒有一口飲下。那是粗人的做法,月竹認為他是雅人,至少也是附庸風雅。
然而,就在月竹抿了一口茶以後,他覺得頭一昏。不知怎麼的,他的頭很沉,想昏倒。不過,月竹還是保留著一絲清醒,月竹看著雪柔,“你做了什麼?”他隻是喝了雪柔的茶,所以,他這樣,也隻能和雪柔有關係。
“師父,你真的沒有聽到師門的謠言麼?你這樣,讓我很失望。所以,我決定,坑你一次。讓你體驗一下人生。”雪柔垂眸,看著月竹,平靜的說著。不得不說,雪柔即使是做了虧心事,也不會覺得心虛。
雖然,她這次是坑她師父。但是,雪柔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師門的謠言是太過分了。而且,對於月竹把寒蕭逐出師門,雪柔也是不太開心的。畢竟,那是她的師弟。
“嘖嘖,大師姐,你這麼對師父,是不是不太好啊?”一道略顯輕佻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雪柔的前麵出現了一個美貌的男子。
用‘美貌’來形容一個男子,聽起來並不妥當。然而,這個男子,真的隻能用美貌來形容。他的五官可以稱之為精致。眉目清雅,般般入畫。這個男子,隻能用精致來形容。他,宛如一件上好的而且精致的瓷器!
不過,這個男子,卻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無害。畢竟,他的手段,並不柔和。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隱藏著極大的危險。用這句話,來形容這個男子,卻也是極為恰當的。
“原來是二師弟。”雪柔微微挑眉,繼而就是平靜,她不動聲色的道:“不知道師弟來這裏是想要做什麼呢?或者說,師姐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哦,多謝師姐好意。”雪墨微微一笑。
正當雪柔認為雪墨的下一句話一定是:師弟並不需要師姐的幫助。因為,多謝好意的後麵接的通常都是無需幫助。然而,雪柔真的低估了雪墨的表達能力。或者說,語言的魅力,在雪墨身上,才算是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師姐既然願意幫助師弟。那麼,真是再好不過了。師弟正需要師姐的幫助。”雪墨溫言道。
雪柔傻眼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雪墨居然會這麼說。可以說,雪墨的這句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你需要什麼?”雪柔無奈,不過,話既然已經出口了。那麼,她又怎麼可能反悔。自然是要問雪墨需要她怎麼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