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簽訂了停戰書。”訫影紫恭敬的垂首說著。
“這樣啊。”染蕪訫喟歎了一聲,分不清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說,對於三國的停戰,染蕪訫早就知道了。
染蕪訫表現的太過平靜,沒有一點兒錯愕。
“那麼,月竹呢?”染蕪訫輕聲問。
“他,沒見到。但是,沒有死。”訫影紫平靜的說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找了那麼久,也沒有見到月竹。他還動用了他手底下的人去查,也沒有查出月竹的絲毫蹤跡。這讓訫影紫覺得很錯愕。他真的不明白,一個大活人為什麼就消失的這麼徹底。
不過,訫影紫的這個問題,顯然是不會得到任何答案的。畢竟,月竹不見了,沒人會給他解答疑惑。
“哦。”染蕪訫聽了訫影紫的話,沒有生氣。
訫影紫古怪的看了染蕪訫一眼,他真的不明白,染蕪訫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要是以前的話,他辦事不利,染蕪訫怎麼也會懲罰的。
但是,這一次,染蕪訫居然隻是應了一句。訫影紫真的很懷疑,染蕪訫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不過,這個答案,顯然也是得不到回答的。
“好了,你下去吧。”染蕪訫淡淡的說著。
“是,主子。”訫影紫恭敬的應了,閃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染蕪訫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隻不過,看起來好像變得有點好說話。
也許,是錯覺吧。訫影紫甩掉這個想法,有些事情,他不喜歡過多的思考。畢竟,他的任務就是聽話!除了聽話以外,他什麼也不用做。
染蕪訫支撐著書桌,懶懶垂眸,她不想說話。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似乎對什麼都看的很淡。她好像缺乏動力,或者說是活力……
沒有找到月竹,那就是好事情。這說明月竹還活著。既然,月竹可以活下去,而且,隱藏了起來。那麼,她也不想多說什麼。畢竟,月竹已經離開了。
而且,活下來就說明了運氣。所以,她也懶得計較。
“陛下。”門外傳來內侍的低喚:“丞相大人要求見您。”
“哦,讓她進來吧。”染蕪訫淡淡的說著。她沒有理由不見。而且,丞相找她就是有事。她總不能不理。
“是。”內侍輕聲應了,不久,推門聲響起。丞相走了進來,對著染蕪訫行了一禮,口中道:“微臣參見女皇。”
“愛卿不必多禮。不知愛卿此次過來所謂何事?”染蕪訫淡淡道。
染蕪訫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丞相玩心眼,一說話就是直奔主題。
“微臣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丞相沉吟片刻,淡淡的開口了。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問,那麼,你就不用問了。”染蕪訫平靜的口吻,說的是回絕的話語。
“……”丞相怎麼也沒有想到,染蕪訫居然會這麼說。一時間,她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在丞相的印象中,染蕪訫基本上不會打斷她的話。而且,染蕪訫是一個很溫和的人。
丞相說這句話的本意是,為她後麵要說的話做一個鋪墊。但是,她沒有想到,染蕪訫居然會這麼說。
“……陛下。”丞相無奈的開口了。
“有話直說。”染蕪訫漫不經心的說著。她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沒有誠意。
“前任女皇陛下曾經告訴微臣,讓微臣轉交給您一封信。她說了,如果,您要對三國出兵的話。就讓微臣把信交給您。”丞相平靜的說著。
如果,不是看到染蕪訫有向其他三國出兵的想法。那麼,丞相也不會過來找染蕪訫。
“嗯,拿上來吧。”染蕪訫淡淡的說著。
“是。”丞相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同時淡淡道:“還有,微臣多嘴說一句,這天下的格局是不可改變的。還請陛下順應天命,不要任意妄為。”
“朕知道了。”染蕪訫淡淡的說著。
丞相走到染蕪訫麵前,把信放在書桌上,低聲道:“微臣告退。”丞相說完,行了跪禮,起身離開。
她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至於聽不聽,就是染蕪訫自己的事情了。雖然,她承認,染蕪訫基本上不聽任何人的勸誡。但是,身為朱雀國的丞相,她需要做的就是勸誡。即使,染蕪訫不聽。
染蕪訫不聽是染蕪訫的事情,她不說的話,那麼,就成了她的事情了。
一向為朱雀國盡忠盡責的丞相,又怎麼會允許她放任染蕪訫去做任何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