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朵朵鮮豔的血花在空中散開,輕輕一顫,像美麗的泡沫一般,噗的一聲,化為細的血滴,紛飛而下。
吳言眼角含悲,無力地向後衰落,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晨。
失望,絕望,不甘,吳言心中充滿了各種複雜。
對麵的陳晨卻是冰冷地盯著吳言,手中緊緊地抓著吳言的心髒,口中出低低的嘶吼之聲。身後的魔氣滔,方圓十裏的靈氣全都無比的暴躁起來。
陳晨飄飛在半空,哈哈大笑了起來。
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這個世界,“魔將臨世,誰能阻擋?”
陳晨再次入魔了,時隔五年之後,陳晨雙目完全變成了紅色,頭變成了妖異的紅色,嘴唇成了深紫色。這一切的一切明她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一個魔人了。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她了,吳言悲哀地想道。
“何人在此放肆,一聲大喝傳來。
刷刷刷……
數千修士飛了過來,帶頭的正是黑衣修士一。
他們看到了受了重創的吳言和陳晨手中的心髒。
“啊!你敢傷我師尊,一閃電般飛來,高聲道,劍道的極致,劍之永恒。”
劍之永恒四字一出,陳晨臉色大變,她覺自己被一種至強的劍訣鎖定了,避無可避。
而且那人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那種地步,怎麼可能?
陳晨臉上寫滿了震驚,四周的空氣為之一窒,地間出現了一個光點。
仿佛那是亙古便已存在,地間唯一的一點。下一刻,那個光點化為一柄光之法劍,直指陳晨。強大的氣機鎖死了陳晨,周圍數千修士全都冰冷的盯著陳晨。
陳晨怕了,魔也是人。入魔之後,陳晨擁有完全的魔性,同時陳晨的一部分記憶也被她消化吸收。她固然可以擊敗一,雖然一的實力強大,畢竟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她擔心的是周圍的那些修士。要是他們全都出手,別自己,就算是級高手也注定隕落,陳晨看得出來他們手中的法決無一不是驚世法決。
“有膽便和我公平一戰,陳晨譏道。”
空氣中的光之法劍出了一陣輕輕的劍鳴聲,所有的修士不約而同地後退了幾千米。
三位女修士來到了吳言身邊,剛想要扶起師父,卻見吳言已經輕飄飄地飛起,與此同時陳晨手中的心髒劇烈的晃動,想要飛出。陳晨大驚失色,拚命想要抓緊心髒。拳頭大的心髒被她再三壓縮,眼看就要破裂。
突然間心髒化為一縷流水從她的指縫溢出飛向吳言的心口,吳言全身青光一閃,恢複了剛才完好的樣子。
“怎麼可能?陳晨難以置信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的世界我做主,隻要你的實力不是遠高與我,那麼我便是不死的,吳言緩聲道。”
陳晨驚訝了一下,瞬間便恢複了過來,冷冷道:“既然如此,劃下道吧!你想怎麼做吧?”
“我知道你現在是魔女,但是我不會讓你隨意出去的,我會治好你,直到你好,吳言搖頭道。”曾經的情人,現在兵刃相見,吳言真的不願意。
“哈哈,陳晨大笑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就是陳晨,陳晨就是我。我們不分彼此,我有何病?”
“我不想和你動手,吳言沉聲道,所以我勸你束手就擒。”
“由道入魔,本是我心甘情願。自古魔道相爭,你怎知我不是正途,我勸你還是白費力氣了。現在放我離開,我以後不與你作對,陳晨冷聲道。”
“不管你的如何有道理,總之我是不會讓你隨便出去殺人的。我不允許你的雙手沾滿血腥,吳言看著陳晨,悲痛道。”難道真的救不回來了嗎?難道真的要讓她不斷殺人嗎?
吳言的心中充滿了驚的怒火,現在他已經徹底死心。除非把陳晨的魂魄找回來,否則一切都不可能。難道自己非得立刻出去屠盡百萬修士嗎?這一切的一切是冥冥中注定,還是有人在背後主導。
吳言抬頭望,看向那飄渺的空。那神秘的道到底是何物?也許他現在在笑,看著我們的悲歡離合嗎?
吳言此時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毀滅欲,直想滅掉那高高在上的道,還世間甜美,還世間清平。
“你要明白一件事,若我被封,心中的殺戮**被長期的壓抑,最終會自我毀滅的。我是應地殺戮而生,你逆而行,勢必會遭到世間的唾棄,你承受不起,我勸你還是放我離開。陳晨無所畏懼道。”
剛才吳言重傷她還有些害怕,萬一他那幫弟子暴動了,他們集體的怒火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現在卻是完全不怕了。吳言既然恢複如初,那麼他的徒弟便不敢隨意對自己出手。因為她明白吳言不會傷害她,為了自己甚至還會放自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