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染紅的織錦雲霞,肆無忌憚的鋪飾在天盡頭,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那麼的遙不可及。正如某人的心情一般,明明很相愛,最後也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感覺,不得不離開,是這樣麼。你是那耀眼的雲霞,我卻隻是凡塵點點,永遠都隻能如此仰望你。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罷了罷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本來仰躺在草叢中,一手枕著後腦,一手捏著一草根,無意識的晃悠晃悠著。那翹著的二郎腿似乎在告訴天邊的金霞,這主人的心情不錯。微眯的雙眼,此時突然睜開,一掃開始那低沉的氣相,咕嚕轉悠的大眼睛將主人的聰慧完全的嶄露無疑,連遠在天邊的雲霞見了也更加害羞的紅了臉,將那落日點綴的是更加的絢爛。起身拍拍衣服上的雜草,突然一手叉腰,還捏著草根玩耍的那手舉過頭,直指那落日,清脆的聲音這時候響起:“元昊,我愛你,你一定要當明君,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如此瘋癲乖張,在那民風保守的年代,除了她,還有哪位女子敢直呼盛世王朝君主的名號,她是誰,鼎鼎大名蘇小沫是也。
蘇小沫甩甩頭,大步跨上旁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小白馬,策馬揚鞭,瀟灑而去。那飛舞的輕紗,那奔馳的駿馬,那紅暈的落日,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的美,不應該存於人世間的美,自此很多年後,當小沫想起讓不由自主流露出沉醉的神色,沉迷那曾經的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