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無情的身影飄然落下,她站在慕無痕對麵,看了一眼那馬車行遠的方向,問:“既然你已經決定讓她被慕無傷找到,又為何在她走之前給她一身傷?”
慕無痕冷冷道:“若是沒有傷,如何解釋她這些天的失蹤?”
“原來王爺是不想被人懷疑。”辜無情微微一笑,道:“可我還是很奇怪,為何獨獨用幻形花呢?”
其實她何嚐不知,幻形花形成的傷痕隻在表麵,雖然痛苦萬分卻極易治愈,不會真正損及身體。
慕無痕蹙蹙眉,他瞥了辜無情一眼道:“把這裏有關的一切清理幹淨,不要留下任何後患!”
說完這句話,慕無痕飛身離開,往珞王府方向而去。
那一夜,珞王府的主臥之內充滿濃鬱的酒香,朦朧的燭火更是讓一切似夢似幻。羅紗帳內,慕無痕緊緊握著身下的女子,一邊又一遍地發泄著體內的欲求,那種冷厲的麵具背後,一張臉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與痛苦!
“王爺,不要……”
“王爺……痛……好痛……”
女子沒有感覺到絲毫快感,相反,她的臉上寫滿驚恐。可她隻能求饒,她不想死,所以不能有任何反抗。
慕無痕的眼中隻有一片幽冷,他仿佛已經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他一遍又一遍瘋狂的動作,仿佛都隻是為了證明!他依舊是曾經的慕無痕,依舊是那個惡魔、幽靈,沒有心沒有感情的慕無痕!可是為什麼,他的腦海中仍然充斥著那座木屋的影子?
當慕無傷的馬車穿過王宮的宮門,當秦蕭通知整個太醫院的太醫於廣陵宮候診,整座王宮都驚動了!宮人們微微垂首低聲議論:
“廣陵宮?難道說,是王上受了傷?”
“一定是,而且說不定傷得不輕,沒聽見整個太醫院都調過去了嗎?”
“你們說話可當心點!王上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我聽禦衛說,王上並沒有受傷,受傷的是一個女子……”
“女子?”
一片驚愕的唏噓聲傳來,這麼多年,有哪個女子能到的慕無傷如此重視?而且是廣陵宮呢!那可是慕無傷的寢宮!
王宮很大,卻也很小。這邊所發生的一切,早已傳入後宮之中。永福宮內,意蓉身著一身嫩綠色衣裙,跪倒在地,傷心不已地哭泣著。
而在意蓉麵前,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優雅而坐,雖然兩鬢微白,卻依舊可見當年的風華。她穿著樸素,手拿串珠,唯有頭上那支先王禦賜的金釵,在彰顯她尊貴的身份。她就是北燕的太後,慕柳氏。
此刻看見意蓉哭得聲音沙啞,她的眼睛裏露出一抹心疼,不過還是沉穩說道:“別哭了,蓉兒,你先起來。”
意蓉抽抽鼻子,這才站起來走到慕柳氏的身邊,哽咽道:“姑母,這一次王上表哥真的太過分了,您一定要為蓉兒做主啊!”
慕柳氏伸出手,擦了擦意蓉臉上的淚水,她安慰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先不要妄下結論才好。你王上表哥向來知輕重,這一次也定然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啊,姑母。”意蓉有些急了,她說:“並非意蓉妄下結論,而是一直以來,意蓉都看得清清楚楚。王上表哥對那女人格外上心,當初在淩霄城時,對她就是百般的好。那種好,是意蓉從前從未見過的。可是姑母,意蓉真的不甘啊!那女人雖然也有幾分姿色,可她終究隻是一個瞎子,她憑什麼!”
“瞎子?”慕柳氏這下倒是有些驚愕,數著串珠的手也是驟然一頓。
意蓉點點頭,道:“那女人之前不知受了創傷,所以雙眼看不見,之前王上表哥還用我的魚膽石給她治療眼睛,後來連燕歸鳥,王上表哥也是想都沒想就送給了她。”
慕柳氏微微凝眸,燕歸鳥是慕無傷馴養多年的東西,從不輕易示人,更不用說送人了。想不到如今,他竟然會送給一個眼瞎了的女子。
慕柳氏看向意蓉,緩緩問:“意蓉,你對這女子,還了解多少?”
意蓉擦了臉上的淚水,想了想道:“這女人似乎很神秘,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出生。我隻隱隱約約知道,她武功很好,應該是江湖人,而且在紫羅林有個藏劍山莊。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知道。”
慕柳氏聞言稍稍皺眉,輕輕一歎道:“你表哥是怎麼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江湖女子,且又雙目失明,也值得他這般?”
意蓉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這下又開始泛濫了,她拉住慕柳氏的手,說:“姑母,這一次隻有您可以幫我了。您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表哥,我不能讓任何女人取代我,更不能離開表哥身邊,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