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城堡的最僻靜之處是射擊場,古彥隻要一有時間就會到這裏射擊。

當比兒進入射擊場的時候,他正舉著長槍對著靶心開槍。

隻聽得‘砰’一聲,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直穿靶心。

比兒很小心地走到了古彥的身邊,古彥發覺身邊有人放下了槍。

“比兒,我的槍法如何?”他冷冷一問。

“叔叔的槍法很準,隻不過。。。。。”比兒沒有繼續說下去,低頭沉思。

“隻不過什麼,你說下去。”古彥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不遠處的太陽傘下,一個保鏢為他遞上了一杯飲料。

比兒咬著下嘴唇,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可沒有多久,她抬起了頭,有一抹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顯得堅定多了。

“叔叔射擊的目標是死的。”她說時看了看較遠處的靶子。

古彥喝了一口飲料,聽了比兒所說的,又站了起來,目光直視靶子。

“你說得很對,這個靶子是死的,又怎麼能顯示我的槍法呢?”

比兒來射擊場可不是為了與他討論槍法的,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想和他好好談談離開城堡報考國家芭蕾舞團的事,於是她清了清嗓子。

“叔叔,比兒還想和叔叔談談離開城堡的事。”

“怎麼?”古彥轉頭盯著她,“你還想報考什麼國家芭蕾舞團?”

“是的。”

“你就那麼有把握你能考上?”古彥帶著懷疑的語氣質問著。

“不管考不考上,沒有試怎麼知道呢?”對上他陰騖的雙眸,比兒也不甘示弱。

“很好,比兒你很有勇氣,不愧是我古彥調教出來的女孩。”古彥雙手鼓起掌來,而嘴裏說出來的話明顯帶著慍怒。

“叔叔,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比兒對叔叔的態度感到莫明其妙,心裏很不踏實。

古彥沒有馬上回答,如鷹一樣的眸子盯著靶子,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比兒,你不是說這個靶子是死的嗎?”

比兒真的不明白叔叔為何又把話題移開,可又不得不回答。

“是的,這靶子是死的。”

“那你說用什麼活靶子好呢?”古彥靠近比兒。

比兒想了想說:“叔叔,同意比兒離開城堡,比兒願意拿自己的身體做活靶子。”

古彥對她的話產了生極大興趣,戴著玉戒的左手舉起,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顎。

“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把你的身體當做活靶子?”

“比兒的頭上與手掌上各放一粒蘋果,如果叔叔能夠準確無誤地打到蘋果,這樣才說明叔叔的槍法準。”下顎被他抬起,但比兒一直垂著上眼皮,看都不敢看眼前這個古怪的叔叔。

古彥冷笑出聲,“你就不怕我一時失手,打到你。”

“不怕。”比兒從嘴裏堅定地說出兩個字,然後才抬起上眼皮城懇的說:“隻要叔叔讓比兒離開城堡,比兒什麼都不怕。”

“你就這麼想離開城堡,離開我?”古彥的手指加緊了力道,比兒細白的下巴上留下了淡淡的紅痕。

“比兒隻想和正常的女孩一樣過著正常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喜歡的工作,當然叔叔是我的恩人,城堡是我的家,我還是會經常回來看叔叔的。”比兒不顧下巴處的疼痛,勇敢地說。

“你當真不怕死?”再一次質問她。

比兒沒有回話,隻是搖著頭,但從她的鎮定的麵容上看得出來她已下定決心。

古彥凝視著眼前這張美得令人眩目的臉,陽光下,一雙眼睛明亮如珠,雖然隻有十六歲卻已出美得不可方物。

在那個風雨之夜是上天眷顧還是憐憫,讓自己遇到了她。十年了,她住在城堡裏已經十年,這十年雖然自己表麵上對她很冷漠,可內心卻渴望著和她在一起。

“真不愧是我古彥調教出來的女人。”他的手指慢慢移開,朝著一旁的保鏢揮手說:“拿三粒蘋果來。”

“叔叔,說話可要算話。”比兒心中微顫,其實她今天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槍法,自己也不是不怕死,為了實現願望,她要豁出去了。

“比兒,你是這個世上第一個敢和我談條件的人。”古彥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說了一句古怪的話。

這時,因為古彥的話射擊場變得詭異起來,接下來是暴風雨還是陽光明媚呢?